怎么不知道选个聪明点的方式。
"
譬如说要给学生们画示
意图,从公账上支取点矿石颜料,怎么都比买头羊说得通吧!?还在教基础理论知识的阶段呢,买头羊说要实物演示,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也就是她被晕倒的学生吓到,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一被提醒,不就马上觉得不对劲了么?江陵月甚至反思了自己:“是我看上去太像冤大头么?让他觉得连这种便宜都能占到。”
"不,陵月你很好。
"
霍去病突然道:“莫要妄自菲薄。
纵然那人有意蒙骗于你,你也一直不曾松口,坚持要送他去廷尉。
"
他之所以突然出声,不过是看不惯,为了戳破那人虚伪的假面。
但这不会对江陵月的决定有任何影响。
自从上官钦犯下错事起,他的结局就已经被注定。
江陵月绝不会因他的几句求情就改变主意。
这是霍去病一开始就看明白的事情。
江陵月一怔,旋即释然地笑了:“倒也是。
我之前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太心软什么的呢?”
霍去病眼底中闪过一丝凛冽,倏然间又如春雪消融、摇落枝头,化作一片潺潺的温软。
纵使是又如何?
有他一人心硬,在旁边看顾着她就是了。
“走吧,一刻钟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学生们也该休息好了。”
江陵月一想起这两个女学生,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让自己的学生在学校出了晕厥的意外,她只觉得愧疚不已。
但是晕血……谁能想到呢?
孰料,不止是江陵月愧疚,那两个女学生比她更愧疚。
她们俩坐在木椅上,握住玉杯的手指绞成一团。
一见她就连忙站了起来,战战兢兢道:“江祭酒。”
“快坐下,都坐下说。”
江陵月连忙把她们俩按在了坐的地方。
两个女学生里,家境较好的唤作李殳玉,另一个一身素衣的叫作史慈。
江陵月翻花名册对照的时候偶然想到,好巧不巧,太子刘据有史可考的两位妻妾就是一个姓李,一个姓史。
她原以为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事实不会这么机缘巧合。
没想到向上一查——史小娘子没填父祖,这位李殳玉的祖父那一栏,赫然写着飞将军李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