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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白景从后面问道。
季容夕越过陆洲,看过去,白景只穿了一条白裤衩,大喇喇地站在后边。
气氛一僵。
“打扰你们了吗?”
季容夕无声笑笑。
“我们?”
陆洲忽然回头,义正言辞地命令,“白景,你,滚出去,立刻马上!”
服务员纷纷侧目。
被各种怪异的目光刺激,白景赶紧围了一毛巾,恼火地敲门:“我艹你大爷,陆洲你个混蛋,我衣服呢?”
哐,门开了,衣服飞出来,哐的又关上。
这不是因为弄脏了才脱下来的么,白景锤门怒吼:“我的手机!
我的通讯器!
我的飞机……”
咣的一声,门开了,稀里哗啦扔出一堆东西,季容夕叉腰斜目:“还有什么!”
“我艹,你们这对狗男男折腾死算了!”
哐当。
关门声余音震耳。
可怜的白景在旁人的「被人捉|奸在床,活生生赶出来了」的鄙视下,灰头土脸地开了个房,洗洗睡。
可算消停了,头一歪,睡死过去。
梦里正放飞自我呢,嗡嗡嗡,又被震醒,他艰难地摸过手机低吼:「MD你最好有正经事」。
那头,陆洲轻笑:「黑天鹅只飞了一只吧,剩下两只放生了。
」
白景:「你……你们滚!
」
……
季容夕自制了一大杯冰杨梅汁,圆圆的尖嘴大杯子,泡着杨梅、橘瓣、柠檬、小蓝莓,煞是好看。
陆洲侧头盯着康乃馨不说话,眸子黑是黑,白是白,特澄澈,眸光烁亮,跟平常的倨傲端着的做派完全不同。
季容夕递上酸津津的杨梅汁:“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