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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一次,陆洲发了信息,季容夕恰好忙到凌晨了才看到:「我明天要出差。
」「要一周才回来。
」「你不用来了,我也有事。
」这就是让自己过去的意思吧,季容夕哑然失笑:「抱歉,我才看到信息。
」「陆总,睡了吗?」等了几分钟,陆洲都没回复。
这是陆洲第一次主动说想见自己(虽然很含蓄很含蓄)。
而不是通过许秘书之口。
如果假装不懂他的暗示而就这么打马虎过去,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季容夕越想越后悔没有及时看到信息。
卡上没见打款,季容夕还是连夜赶到陆家。
陆家管家讶然地说陆洲早睡了,季容夕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推开门,只见陆洲趴在床上睡着了,手还牢牢地抓着手机。
听见动静,陆洲醒了,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你不是不来吗?”
季容夕哭笑不得:“我没有说不来啊,你今天很累吗?”
“嗯,开了一天会,听那些人吵了一天,烦死了。”
这个烦死了竟然有点儿撒娇的鼻音。
窸窸窣窣地,两人平行睡下,没两分钟陆洲就靠过来,季容夕伸长手臂,让他枕在臂弯,就这样相依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季容夕的手臂发麻,心口满溢甜蜜。
现在回想起来,在他主动跑去陆家的这一晚,有什么悄悄地改变了。
季容夕很清楚这种改变,他从那一天开始变得期待见到陆洲。
三年前的小鹿乱撞的心情。
如今依然清晰地记得。
季容夕一边喝粥,一边偷看陆洲:陆洲在氤氲的热粥中晕红了脸,几年不见,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清淡的山药粥在嘴里变得很甜,意外有一种依恋的感觉。
吃完粥后开始尬聊,季容夕小心翼翼地绕开为什么昨天在雨里之类的话题:“你想看电视还是想看电影?”
“打游戏吧。”
“什么游戏?”
“「北斗妖卷」。”
“不会吧,那款游戏还没倒闭啊?”
季容夕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