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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眼中一直平淡无波的禅院惠终于露出了鲜活的表情,气急败坏地扑腾着: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
“啊!
不行、不许脱我的衣服……!”
禅院甚尔充耳不闻,以暴制暴,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儿子,再一把将其丢进了浴缸中。
春树和胖达倒是很识时务,早早就一人顶着一块毛巾进到了浴缸里。
禅院甚尔就这么带着两个小夜蛾闹腾腾地为儿子搓泥,从脑门搓到脚底板儿,直把刺刺头小鬼搓得又叫又笑:
“停停!
不搓了!
不要啊啊——”
“不搓了,不搓了!
!
呜呜甚尔力气太大了,好疼啊——”
“噗哈哈哈,脚底不行,哈哈哈哈、哈……好痒!
!”
于是,轮到给春树搓泥时,他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就是你!
刚刚还偷偷挠我胳肢窝!
!
……
“惠,你在做什么?”
春树纳闷地看着禅院惠趴在窗台上比划着手指头。
【伏黑惠】平静地扭头回了一个笑:“没事。”
他按照禅院惠的记忆,轻车熟路地打开放置被褥的柜子,招呼着小伙伴们自己铺好床铺,然后三小只排排躺好。
天花板上黄晕晕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眼底最深处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