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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刚醒来没多久。
身体在告诉自己已经无法坚持,但是理智又让他必须要尽快看完这些天积攒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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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礼尔?”
悄咪|咪从窗台爬下来的时候,席乐发现雌虫居然就这么坐在床边睡着了。
芬礼尔整只虫都很累的样子,幸好他已经完全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进行安抚。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席乐偷偷掀开了雌虫后背的衣服,发现之前的外伤已经完全消失了。
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极其丑陋的,类似于尾巴和尾骨连接处的疤痕。
如果是被直接砍断的,这个伤口的切片不太吻合,倒是很像什么东西被种植进去后,深深扎根的痕迹。
觉得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的席乐一边心疼,一边又把芬礼尔小心翼翼地放下躺平,这样子他能够更舒服一些。
一不留神,席乐再一睁眼,虫已经不见了。
匆匆忙忙赶到了饭厅,见到芬礼尔就像往常那样在进食,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阁下,您要一起吃吗?”
安德鲁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彻底相信了纳特·希勒“失忆”
的这件事情。
虽然还是有隔阂,但是说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考虑到之后外出上将的身体,安德鲁主动提出:“上将,您此次要不还是带上席乐阁下吧。”
被提及的主虫公一脸懵逼。
雌虫将刀叉放下,“太危险了。”
席乐立刻捕捉到关键字词。
同时他又听到安德鲁这样说道:“可是万一您的身体在路途中出现了什么状况……”
“你要去哪里?”
“上将要挂牌清剿游离在帝国外围的星盗。”
原本咔咔吃着的面包也不香了。
雄子就着一大口水咽了下去,“不是……你昨天还在昏迷呢。”
“这是我的事情,你无权无权置喙。”
两只虫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争执,还有个安德鲁在一边帮腔。
芬礼尔说不过他们,当即就决定要回房间。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
席乐抓住了雌虫的手,“就算你要去,你也得带上我才是。”
“首先,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决定。”
芬礼尔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雄子的手,“其次,你现在依旧有很大的嫌疑。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借此机会趁机逃跑?”
要知道。
此次前去围剿星盗,很有可能就会碰上伊塔国的人。
“什么嫌疑?”
长久以来的这种被当作工具一样的心情也有些难以压抑:“你究竟是为什么不相信我?拿自己的身体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