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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松垮地搁在肩上,能感觉得出来顾泽杬是真的困到没力气。
殷燃弯着嘴角,一手搭他的腰,一手穿过胳膊托住背,略施巧劲,撑着顾泽杬坐起了身。
顾泽杬还是昏沉,就着这个姿势靠在殷燃怀里,缓了几分钟,才打了个呵欠道:“你去带灯灯刷牙吧。”
知子莫若父,他都没睡饱,灯灯肯定还睡得像个小猪。
“嗯。”
殷燃一边答应着,手上却是忽然用力,一把将顾泽杬抱下床,“你也去,不然我一走开,又要睡过去了。”
顾泽杬只觉自己成了一阵风,呼啦一飘,恍惚间,人就站在了地上。
“……”
主卧的床边铺了地毯,赤脚踩上并不冷硬。
但大清早的全身的感官都还将醒未醒,再柔的绒毛也像软刺般挠着敏感的肌肤,很痒。
顾泽杬彻底清醒。
他睨了睨眸中笑意闪烁,明显是故意为之的殷燃,低头穿上拖鞋,不轻不重地碾了对方一记:“你好幼稚。”
然后撇开腰上的手,绕过殷燃进了浴室。
顾泽杬挤上牙膏,对着镜子机械性地开始刷牙。
不需要动脑,意识自由地飘忽起来,昨夜的问题又浮现。
他和殷燃之间,与确定了关系的区别在哪里?
嗯……就差一句话?那好像就是没区别啊。
卧室里,殷燃脸上的笑就没退下去过,就算被顾泽杬踩了一脚。
他去小床抱起灯灯:“起床了宝贝,我们出去玩。”
出去玩!
触发了关键词,灯灯立刻扭动几下。
但他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脑袋一转,软趴趴地埋进殷燃胸口,毫无意义地嘟嚷起来:“啊唔唔……”
殷燃捏了下灯灯的脸蛋。
不说长相,就靠着这撒娇的模式,都能断定灯灯是顾泽杬亲生的了。
大的小的连着来,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按照预想,殷燃给灯灯洗了脸换了衣服,哄着他吃了两个奶黄包,然后一手抱崽一手提行李,下楼出发。
既然是故地重游,那目的地便依然是邻省的旅游城市,车程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