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知府等人面前后,他们一眼就明白中间那位穿着素衣的老者才是主事者,当即跪下大喊:“大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诸位起来说话。”
陈知府亲自伸出手,将跪在前方的第一个村人扶起来,后方的村民们跟着站了起来。
“大老爷你真是好人啊!”
当即,村民们鼓足勇气,如泣如诉地控诉县令如何威胁他们,抢夺建造水车的功劳。
所有的真相,在诸位村民嘶哑的哀声中公之于众。
县令,他是一个欺世盗名、妄图抢占平民功劳的小人。
“不是的,知府大人,别听这群刁民妄言。”
县令语气干巴的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被吓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群刁民如此大胆,竟然想在知府面前揭穿他。
眼看着县令要倒了,旁边的顾江河顾不得礼仪尊卑,忙跳出来替县令辩解道:“知府大人,那群刁民是在记恨县令大人,李县令之前修建水车时征收了上河村的劳动力,他们因为白干了活,所以怀恨在心,还请知府大人不要听他们的一家之言。”
“对对,就是顾书生说的那样。”
县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停点头,身上的几斤肥肉跟着颤抖不断。
“一家之言吗?”
知府很是讲理,他道,“那不如诸位再听听我这一方的言论。”
知府这是什么意思?县令、顾江河两人蒙了。
“呵呵。”
知府嘲讽一笑,不看他们,对着上河村的村民道。
“诸位农人,请你们仔细抬头,不知可认得我?”
“你是冬日来村子里的老者!”
好几个村人仔细辨认,竟发现面前的知府竟然是上次来看水车的老者。
“对,我就是冬日时节来你们村里看水车的老者。”
说着,知府看向顾和,“我还是跟着顾和小友来的。”
他这么一说,所有见过老者的村人都想起来了,纷纷喜极而泣:“太好了,原来当日的老者是您啊,大老爷,您是亲眼看见我们水车修建成功的。”
“水车不是县令造的,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什么?!
县令和顾江河瞪大双眼,知府之前竟然已经来过上河县?!
知道水车是顾和还有上河村村民建造的了?!
那他们之前在知府大人面前的掩盖行为,岂不是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
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当即,县令甩了顾江河一巴掌,然后跪在府城大人面前请罪,说都是奸邪小人蒙蔽了他的双眼。
“都是因为顾江河这小人,我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还请知府大人谅解啊。”
知府没有理会李县令狡辩的话语,不怒自威:“有人李代桃僵,本官定当为顾和小友还有上河村诸位农人做主!”
“多谢大人!”
“来人,将此二人抓捕起来等候审问!”
知府一挥手,毫不留情地下达命令。
衙役官差们当即就把吓得腿软的李县令和顾江河抓了起来,死死地押在泥地里。
褐色的泥土赃物了他的衣袍鞋袜,但主人们已经无暇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