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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师:“那时你女儿已在夫家生活多年,自是夫妻恩爱和睦,也有了儿女根基。”
顾和抿唇,否决圣师的话,“您说的那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丈夫混账。”
“那就仔细挑选。”
顾和:“知人知面不知心。”
圣师:“……”
看来无论怎么劝,面前之人总会挖出漏洞。
最后,圣师叹息一声:“哎,孩子长大总是要独当一面的,你不应该为孩子操心一辈子。”
“况且陛下圣旨已下,不日就有大太监来宣旨了,你能违背吗?”
顾和浅白的肤色在阳光下镀上一层层淡淡的金辉,他没有回答圣师的话,只说:“这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她过得好。”
“而且,是很用心才养出来的孩子啊,怎么能被别人欺辱糟蹋呢。”
“圣师大人,我想和陛下做一个交易,还请您能帮我。”
顾和突然道。
“我虽不能入朝为官,但也愿意用平生之能为陛下效力,但希望能换取我朝律法改变,不知您可否帮我传达。”
既然想不出好办法,那就改变这个不公的时代吧!
圣师握紧拐杖的手微微颤抖,最后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你当真令人意外啊!”
“奇人也,怪人也!”
“好,老夫会传达的。”
顾和看着圣师离去的背影,庆幸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如果没有通情达理的圣师,他在皇帝的旨意下,只得被迫走近官场的漩涡,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我穿越的是普通人,不能对抗这个时代的至高强权。”
“以后必须注意,非必要情况,绝对不能再暴露过多了。”
顾和坐在石凳上,似在自言自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为时代所裹挟,要么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要么就…躲在暗处。”
“以后的世界一定要注意,绝不展露太多引入注意!”
顾和再次重复。
等圣师从顾和的宅院出来时,才刚走出几步路,前方的街道就有辆深紫的马车行驶过来。
“圣师快上马车。”
“嗯。”
圣师进入马车内,坐在丝绸软垫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对紧紧跟在车外的大太监道:“陛下的圣旨暂时不宣,待老夫向陛下上书后再做决定。”
“是。”
大太监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异议。
倘若其他朝臣敢插手圣旨之事,恐怕脑袋都不够砍。
但这位是圣师,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可能比太子还高,于当今陛下亦师亦父。
第二日,顾和又听见敲门声,一打开又是昨日那位老者,圣师大人。
“顾小友,为了你老夫可是违抗了圣命啊。”
老者像个老顽童似的跑进宅子里,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老夫现在都不敢回皇都了,又在临阳县举目无亲,接下来就只能借住在你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