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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无忌,却最是伤人心。
洪拙平生最听不得这话,当即大吼:“你个小娃娃敢说我难听?”
众魔见势头不妙,赶忙捂紧耳朵四散躲藏。
甪端回头望着云宓正要邀功,耳心却似被针刺般疼痛难忍,他赶忙缩小躲进云宓袖中,揪起衣摆塞住双耳:“恩人快走,再待下去我的耳朵就要聋了。”
云宓微眯杏眸,掐诀将噪音分毫不差地送了回去,顺手又引来一大片香火扔在所有闹事者身上。
“我说过,魔尊需要静养,你们若是还不回去干活,我不介意拉着整个魔界陪葬!”
狠话刚放出去,她的胳膊就被尚泽轻轻压下:“仙子,洪拙,魔尊召二位进去。”
气头上的云宓并未收手,反而凝聚灵力想要挣脱,可终是不敌他强大的威压败下阵来。
云宓脸色微白,收起灵力规规矩矩躬身应道:“是,我这就随您进去。”
殿门外的泥地上,洪拙不顾规矩径直冲进寝殿跪地叩首,委屈哭喊起来。
“魔尊,这小仙不仅私自与上古神兽结契,方才还要杀了我们陪葬,这等用心险恶之人决不能留在我魔界,否则后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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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祁天祝打着哈欠揉了揉太阳穴,懒懒开口:“神兽?”
“对,就在那小仙袖口里!”
洪拙见他不信,连忙拉开衣袖展示伤痕:“这就是被那神兽抓出的血痕,还有这处灼伤是那小仙有意引来香火所致,门外的兄弟们身上都有!”
“魔尊,方才她在您殿外耀武扬威,压根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若不是尚泽大人及时出现,说不定她就把兄弟们都给杀了,这人实在不能留啊!”
嘶吼式的哭喊响彻寝殿,祁天祝有些心烦地抠了抠耳朵,转头扫过帐外三人,目光停留在云宓身上,冷冷问:“怎么回事?”
云宓不紧不慢躬身作揖:“魔尊息怒,我看他似是还有话要说,不如让他一次说完我再与您好好解释,免得浪费您的力气。”
祁天祝凤眸微眯,撑着被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床头,缓缓应了个嗯字。
床外,哭喊的洪拙愣了下,抬头对上云宓平静无波的表情,心中恨意更深。
他高高举起腿边的二胡,露出手臂大片灼伤靠近床边:“魔尊您看,她那神兽嘲笑我拉得难听,一掌拍碎了我的宝贝。”
“还有,修建学院时她根本不顾兄弟们的死活,要求大家搬动木料得和她用灵力一样快,不到半天,兄弟们就累得快断了气,这才一大早来此想请您主持公道。”
说着,沉闷的叩首声响起,洪拙又一次高喊:“此小仙手段狠辣,魔尊万不可留她在魔界,后患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