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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莫池边找项圈的暗锁边问。
“在想穿着这身衣服被你拉着一路跑,像在抢婚。”
这话说完,两人同时间一愣,接着都沉默了。
初澜发誓自己刚刚这句话纯属是在开玩笑,说完才发现似乎谁都没把它当笑话听。
初澜嘴唇动动,想解释,又觉得只会越描越黑。
微妙的气氛再次隆起在他们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莫池总算找到了项圈上的暗扣,“咔哒”
将其摘掉,拿在手上。
“嗯。”
他低声说,“是挺像的。”
……
第41章天理
两人回到莫池家后,隔着段距离就看到院篱笆上停着那只白色的水鸟。
见到莫池,水鸟展翅朝他飞来,落在他的肩头。
莫池伸手,它便用头蹭了蹭莫池的手指,叫了一声。
莫池让初澜先上楼换衣服,他去拿些小鱼干喂鸟。
初澜回到房间,透过窗帘缝隙看到旁边郭璞生的阳台亮着灯,隐约传来他的声音,像是在打电话。
初澜换好衣服,将那套民族服装迭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
手碰到衣服上的银饰时,又忍不住轻轻拨了下,铃铛发出细碎响声。
初澜再次看向阳台,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郭璞生打个招呼。
他打开推拉门走出去,话未开口便先行闻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郭璞生正背对他拿着电话,手上燃着丁点火光,并没注意到身后的初澜。
初澜眉心轻皱了下,他记得郭璞生已经戒烟很久了,平时又很自律,什么时候复吸的?
他默默转身回屋,觉得自己不便多听别人谈话,却在郭璞生喊出某个名字时,生生定住了。
“陈副院。”
郭璞生低沉的声音陷在黑夜里,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陈副院,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件事真的急不来。”
他又把烟凑到嘴边吸了口,吞吐着烟雾,“小澜的性格我最了解,太过强硬只会让他更坚决,真要是一个冲动不管不顾,坚持要跟您鱼死网破了,我相信您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
“……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他目前的情况还算理智。”
郭璞生接着道,“我认为现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好好安抚他,会比强行阻止更明智。”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又说了什么,郭璞生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您给我施压也没用,该说的该劝的我都已经说了劝了,但这件事换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善罢甘休,更何况是初澜。
他原本就是个极度理想主义的人,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我当然是想帮您拖住他,不然您觉得我为什么会大老远跑来找他?”
郭璞生将香烟拧灭在阳台护栏上,又磕出一支含进嘴里,眼底尽是浓烈的烦躁:“我为什么执意把他带回宿城?…您觉得呢?到底是将他留在身边时刻关注着更安全,还是任由他在一个你看不到、够不着的地方,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更安全?到时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或是别人撺掇他去干什么,您觉得您还能控制得了么?”
垂在身侧的拳一点点攥紧,初澜一动不动沉默地听着,眉眼藏在额前的碎发间不着情绪。
郭璞生:“…所以您不必教我怎么做,我自有安排,也请您不要再利用校方对初澜进行施压,不然真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