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后来听说你们发现了周骁太阳穴上的击打痕迹。”
虽然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王开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她今天才会坦白,不仅仅是因为被发现了藏匿木桌。
但是王开又多想了一层:裴玉廷知道他们发现了弹珠击打痕迹在先,坦白在后,这就导致供词有编造的可能。
王开:“其他的刀具是怎么回事?”
裴玉廷:“杀鸡用的。”
王开严肃道:“裴玉廷,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
裴玉廷改口:“打架斗殴,都是你同事办的民事案件。”
王开记得听同事提过,裴玉廷此人滑不溜手,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她参与了这些案件。
王开:“你这是承认参与械斗?”
裴玉廷:“不,刀不是我的,是我劝架的时候捡的。”
裴玉廷:“真的不是,如果是,被打的人怎么可能不指认我?”
王开:“那你为什么藏凶器?”
裴玉廷没有回答,她似乎在想一个万全的说法。
王开:“也是因为怕怀疑到你头上?”
裴玉廷看了他一眼:“是。”
王开合上了本子,站起身:“真实情况我们会去调查,如果你有隐瞒或者欺骗,可能导致什么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裴玉廷:“嗯。”
王开拔出了录像仪的内存卡,关上录音笔,对做电子记录的同事说:“今天辛苦了,我来上传吧,你先回去。
跟外面加班的人说赶紧交接班,都回去休息。”
警察说了声“好”
,出门去了。
王开认真读了一遍笔录,目前的证据只能证明裴玉廷帮助毁灭证据,并不能证明她故意杀人。
王开有些头疼,只能先把裴玉廷扣下,明天转交拘留所。
裴玉廷倒是适应良好,该吃吃,该睡睡——甚至还请民警帮忙关店门。
但梁幼灵却有些不好。
那晚从警局出来,她没有回和平小区——自家没法住,裴玉廷家被查封。
她在警局附近找了个酒店,夜晚辗转反侧,而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怎么都睡不着。
她只好爬起来洗漱,然后坐在窗前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