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聘请她扮演我的妹妹。”
江予兮回答。
孟老手中的棋子滑落,落到棋盘上,滚了几圈,不动了。
江予兮看了看局势,断定:“您输了。”
孟老:“……”
棋子早就掉了,但他还维持着拿棋子的姿势,僵掉了。
好一会儿,他才瞪着眼道:“这是你的战术?”
故意让他失误,好拿下这局棋!
江予兮道:“是天意。”
孟老骂骂咧咧。
骂完,皱起眉头:“你说真的?”
江予兮说“嗯”
:“还请保密。”
孟老嘴唇蠕动几下,一句话没说出来。
江予兮就两个妹妹,一个好好地在她妈妈那里待着,所以能扮演的就一个:走丢的那个。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孟老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江予兮把棋子收了,把白棋黑棋分装,说:“因为老太太想念孙女,我没找着,想让她高兴。”
“就因为这?”
没找着,就找了个假的,会不会太草率?
江予兮抬眸,一双黑眸清凌,理智而冷漠。
孟松青忽然意识到,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未必不知道自己的这行为有点草率,她只是在做一件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考虑的是自己,而不是江家的老太太,老太太怎么想,并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想到了一些事情,孟松青在心里面叹了口气,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唉,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事来吧。
日子选得好,今天是个阴天,难得的不燥热,还有些凉爽。
男人们把饭桌搬到了院子里,在院子吃饭。
孟老家里不讲究,被请来做饭的两个阿姨也被邀请上了桌。
院子里的这伙人都是忙人,大家伙齐整地聚在一块儿的机会少之又少,且越来越少,大家都很珍惜这个机会,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孟老在饭桌上公开了一事,他把白穆是狐狸这件事说开了。
以后就是一个师门了,开诚布公很重要。
他这一介绍,别的人只是惊讶,邬雯却猛然朝白穆看去,眼中生出审视的成分。
她先前对白穆只是不亲近,现在却在听到对方有了狐狸这个身份之后,眼底深处猛然多了几分讥诮和敌对。
“原来是‘狐狸’。”
邬雯晃着高脚红酒杯,“真是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