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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虞氏穿着织锦绸缎的墨绿袖衫缓缓而来,见是司念来了,顿时激动非常,忙笑着说道:“原来是太子妃娘娘来了!”
言罢,她行了个礼,司念上前拉起虞氏的手,道:“不必多礼。”
虞氏瞧着司念这模样,心道她进东宫多日倒是学会了不少规矩,澄澈的眼神此刻全然不见往昔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坦然,想来定是太子殿下对她极为宠爱。
司念并未想太多,她此次来只有一件事想知道。
当初商祁是否真的设计于她?
她不想冤枉商祁,随意迁怒于他,她只想求一个真真切切的答案。
虞氏见她欲言又止,知晓她许是有体己话要说,便吩咐下人退下。
“阿娘,当初您为何敢设计我喝下春药?”
一听她提及此事,虞氏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脸上的笑容也僵了片刻。
她从前设计司念嫁给太子,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她作为继母使这种法子设计女儿,难免会落人口舌。
她自是不会向他人提及此事,可最近有传言流出,她也觉得有些蹊跷。
太子殿下在传言刚起时便将春桃带走了,她觉得十有八九是春桃传出去的,但太子殿下特意交代过了,她也不敢将此事告知司念。
可司念好歹喊她一声娘,她也因司念得了不少利处。
因为这件事,儿子都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了,她总不好让儿子一直记恨着她。
虽说事情已然过去,可她每每想起,也深觉自己当初的确做得太过分了,她着实是对不住司念的。
沉默了半晌,虞氏叹了口气,才启口道:“是……是太子殿下让寒竹示意我们,我们才知太子殿下t心悦于你,这才设计了春药之事。”
她蹙着眉,不敢抬眼直视司念,脸上始终带着愧疚之色。
听到虞氏的话,司念有一瞬的失神,但旋即又被失落之色覆盖。
原来寒竹没有骗她,她只是不愿相信商祁会设计她罢了,她还曾因此事对商祁心生愧疚,她还曾理所当然的为他辩驳,原来祖母没有说错,他真的是个心机深重的小狐貍。
她站起身来,抬头遥望天边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眼底泛起一丝孤寂。
想到父亲这个时候应该会回府,只是她恐怕无法久留。
“父亲身体还好吗?”
“你父亲身体还挺硬朗的,就是头发白了不少。”
“这样啊……”
司念点点头,语气温和道:“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