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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着阿特里尔的刀一起被放进了医疗仓,你说打的时候确实帅,但是现在没死成也很尴尬,我还不如把自己炸了,耍什么帅,白刃战只有赢了才帅啊!
为了把门关上,□□肚子上的刀得拔出来,至于为什么不是折断——这可是S级机甲配备的武器,不是家里的水果刀啊!
这个材料连光子炮都很难完全损伤诶!
拔出来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又被捅了一刀,那个血流的跟瀑布一样,而且人脑真的很神奇,当你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脑就会开始骗人,我现在有一种特别健康的感觉。
医疗仓看似把我续住了,实际上我知道没用的,我现在就是已经死亡的状态,所以医疗仓修复的再快也不能减缓我生命的流逝。
看来其他人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我还看见了之前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
在场的都很有默契的不提我的身份,但是大家看着我和安格尔一模一样的脸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俩的直播都已经关掉了,再不关就是政治事故了,虽然已经差不多了,但是至少有的编。
安格尔沉默地坐在医疗仓边,他们甚至不敢移动医疗仓,我现在泡在自己的血里,你别说还真有一种在月亮上泡澡的感觉。
对,我想起了那颗卫星的名字,月亮,系统好像是为了让我做任务的时候不想太多有的没的,以及因为原有常识融入不进世界里,所以模糊了我之前的记忆。
但是我现在快死了,所以想起来了。
我看着安格尔朝他笑了笑,“抱歉,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不知道就不会痛苦,他才十六岁啊,感觉这么沉重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被世界宠爱的他知道呢?
“所以你什么都记得。”
安格尔的声音带着哽咽,“我都想起来了。”
“当时……叔叔骗我去睡午觉,说你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的叔叔是杰米拉。
大概是送安格尔走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便宜老爹带走了。
我并不打算告诉安格尔便宜老爹还用他威胁过我的事情,但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说实话,哄弟弟比让我挨刀子还困难。
“所以你们是双胞胎……”
莫尔斯似乎还因为这个信息冲击有点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大概是我摸鱼摸得太严重,根本没有好好推主线,都是任务来了做一下,任务来了做一下,社畜的死线绝活。
在死线一口气干完压缩积攒的工作然后卡着一团糟的过程成为结果论者。
你要说这个结果吧,确实达成了,但是好像除了我其他人都挺伤心的。
所以说社畜也不是万能的。
我看向最后过来的亲爹。
亲爹的头发好像白了不少。
他还不到五十岁,在这个人均两三百岁的时代,他苍老的有点太快了。
不过也是,早年丧妻丧子,找回来也只找回来一个,还不能告诉别人另一个儿子的死讯怕唯一的小儿子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