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十名便衣队一拥而上,手持短枪,将赌场大门围了个结结实实。
“那个月子寒,你是赌场老板么?匪吴四宝呢,把他交出来!”
和尚咧着大嘴吆喝着,目光却盯在几个迎宾小姐身上与大腿上,怎么也收不回来。
夏吉祥这时提着手枪,站在和尚身后,以他身体遮掩,警惕的观察赌场四周,预防可能出现的枪手。
可以说,也正是有夏吉祥在身边,和尚才不担心被人打黑枪。
就见赌场老板叶子涵尴尬抱着拳,操着一口广东腔说道:
“长官,我系叶子涵,不系月子寒,至於你讲的吴四宝,只系曾在我馆作过客,同我并无任何瓜葛的啊。
请长官唔好听信谣言,这都系同行相忌,都系尚海帮那些人搞鬼,我系冤枉的呀!”
“嗬嗬,你个广东佬倒是一推三儿五,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你当老子眼瞎可以,我这帮兄弟的枪子可不是吃素的!”
假和尚面露狞笑,上前一把将叶子涵推了个趔趄,踉跄着险些摔倒,就见和尚向后一摆手,吩咐道:
“来人啊,伙计们!
将咱们卡车上的‘死倒儿’搬俩下来,放在他家门口当花童,这红红绿绿的多喜庆啊!”
“好哩!”
便衣队员们得令,七手八脚从卡车上抬下两具尸体,摆放到赌场大门两边。
“姆妈呀,是撒宁(死人)啦,刚死脱滴人啦,老吓人额呀!”
两具血淋淋的死尸,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吓得周围女服务员花容失色,一阵慌乱,尖声惊叫着跑开了。
老板叶子涵倒是见过世面,没有大惊失色,只是一脸苦笑的说:
“两位长官,何至于此啊,有嘢(话)好讲嘅。”
“嗬嗬,这才从哪到哪啊,老子砸响窑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呢!”
假和尚懒洋洋的问道:
“广东佬,你不是说,你没有窝藏匪徒吴四宝吗?那我怎么会收到举报呢?”
“系呀系呀,鄙馆都系按时交税,合法做嘢?(生意)嘛,都系小人陷害呀······”
“好!
说得好,说得坦坦荡荡,好一个正人君子!”
假和尚一把薅住叶子涵衣领,将他拎起来,用夸张的温柔表情细声细气的问:
“那老子现在一声令下,把你的窑子翻个底朝天,只要找到一支手枪,一把匕,或者一小块阿片,几子弹,嗬嗬嗬···
信不信老子以通匪名义,当场蹦碎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
“长官,我真系秀才遇着兵,有理讲唔清呀,”
叶子涵一脸苦相,忙不迭的点头说:
“唉!
好啦,民不与官斗,我又不系不明白破财挡灾的道理。
两位长官请入到馆里商量啦,鄙馆倾其所有,一定给长官们一个满意交代就系啦!”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