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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装作说错话的样子,作势捂嘴道:“哎呦,瞧我糊涂了,忘记督使还在,督使不会怪罪吧。”
一向沉默的督使终于出言:“不会,徐桥没有别意,就让他代饮吧。”
县尉终于同意,施舍般朝许桥开口:“那就听你家主子的,把这桌上的酒都喝完了,我便当做无事发生。”
这回连许桥也忍不住,手在桌下狠狠揪了自己大腿,才保持清醒,没有白无秋的消息,这边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敌众我寡,实在不敢硬钢。
白全晨看不下,这狗县尉见人下菜,威逼利诱不成,用此法羞辱人。
许桥是什么人,在他眼里闷不说,平日里嘴跟淬了毒一般,这会儿还要当王八沉气。
自己的兄弟还得自己罩,想着他站起身来,替许桥把酒咽了,跟润喉一样,连味道都没尝出来,通通倒进进肚子里。
“我也替督使喝。”
许桥刚想说胡闹,就见白全晨给自己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怒火一下灭了不少,只得陪着这傻子胡来。
“好好好,不愧是好兄弟,可算让我这半百之人见上一回,督使能有二人伴随身旁,贺某属实羡慕。”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抛了两枚铜板过来。
见状,督使腾的站起身,狐貍面具上两道细长幽深的眼孔对准了大肚人,原本还调笑的县尉不禁一颤,打哈哈道:“督使莫生气,我听闻刺史一直以廉洁,质朴为居,想来两位亲信定然过得拮据,既然来了月满楼,怎能让空着手呢。”
“刺史年纪轻轻就能有此觉悟,节省下来的钱财全部用在修建荒州上,百姓愿意拥护,手下们也从未亏待过,自是不兴铜臭,贺县尉还是留着给自己吧。
到时查出这不明钱财,刺史该要训斥我等了。”
来萧城这几日,他一直遵循遵谨言慎行,大多数都是许桥和白全晨帮忙化解问题,然这县尉欺人太甚,不仅将他们骗来这花柳之地,还做此行为羞辱人。
察觉
那县尉果然脸黑了,明晃晃的不明钱财挂在嘴边,抨击的就是他这个贪图享乐,奢靡无度之人。
更令他火大的是,那许、白二人连看都懒得看,在他与督使交谈时的空闲就将桌上的酒扫荡而空,原本放在身侧的酒壶也挪动了位置,与事先下好迷药的那几壶混在一起,找不出来了。
他本就长得矮,身上横肉一坨,督使站起身将他罩在阴影里,不怒自威,显得自己更加渺小。
他也学着站起身,不甘示弱:“督使话里有话吶,我贺某行事端正,光明磊落,能请三位贵宾来此地,自是相中各位的品行,不想被这样猜忌,实在寒心。”
徐桥无声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将他们困在此地,趁机下手解决么,说得倒是好听,这一地的挥霍半字不提,真是又当又立。
督使不再回贺县话,望了眼窗外的轮月,半晌才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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