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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水面,岸上一阵凉爽,这种时刻本来是惬意的,但李沝踩了祠堂的门槛,她又得挨批了。
“能不能好好走路!”
爷爷瞪她。
李沝难为情挠了挠后脑勺,“好,但为什么不能踩?”
爷爷,“门槛会把不干净的东西挡在外头,这叫避邪,如果经常踩门槛就不灵了,祖宗们会被不干净的东西打扰的!”
听完原因后,李沝总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祖宗们,她看见地上有灰和一些包蜡烛的透明塑料纸,又趁着爷爷点香摆台,李沝赶紧拿起角落的扫帚给祖宗们打扫起卫生。
地面干净以后,李沝又准备清理桌面,清着清着她突然发现酒杯是空的,“酒被喝了?”
爷爷听到孙女这怪异言论赶忙上前查看,还真是空的,可他老人家记得明明往杯子里倒了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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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两都猜酒可能在路上洒了,但没酒拜祖不像话,最后李沝被要求回家拿酒罐子一趟。
爷爷望了望外头漆黑,又犹豫,“李沝啊,你要是男孩就好了,你肯定怕黑。”
李沝,“一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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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路上没有路灯,黑是不见五指的深黑,李沝说不怕是嘴硬,不然她也不会心脏狂跳,小跑回家,但好在大头棒陪着,酒灌子很快就被李沝从爷爷家抱来了祠堂。
就当李沝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爷爷让李沝给酒杯续上酒,李沝却肉眼可见杯子里的酒在逐渐下降,酒水怎么也倒不满杯子。
李沝歪头去看杯底和桌面。
桌子是大理石的,只要沾到一丁点水渍就会变深色,但这会桌子却是干干净净的浅色,很明显没有一滴酒水浸了桌子。
奇怪,酒被倒去了哪里?
那边爷爷又催促着她,“李沝赶紧的!
点香拜拜!
太晚了还怎么修水泵!
我倒好,你一个女孩子不洗脸不洗澡这么闷热的天晚上没法睡觉,不知道来我这里干嘛,你就爱磨叽磨叽做事从不用脑用心笨!”
勇入深井井外魂
修水泵其实是换水泵,把坏了的水泵跟铁管固定的接口拧松,然后拿一新的水泵放下去跟铁管接口拧紧,理念听起来挺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非常难,井下狭窄,井壁肮脏,井水冰凉,哪怕在夏天也是能刺疼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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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后头有个仓库,不大,但堆满了杂物,吃喝的井也在这里。
打开仓库昏黄灯,搬开井口水泥盖,李沝看见井壁紧贴着一根铁管,旧水泵则固定在铁管底部。
井水很清澈,但是目应该测不出这口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