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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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们的墓在犄角旮旯的坡上,李沝偶尔会摔一跤,半跪在地上,这时候她又庆幸自己穿了牛仔裤。

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李沝累得一屁股坐在松树下,她捏着衣领口扇风,喉咙像是冒烟,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她被迫仰头,松一松脖筋,结果被眼前景色震惊到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一只狗的头,挂在树上。

哒哒哒,热乎的液体滴上她的鼻尖,额头,脸颊,头发,头皮…

顿时天旋地转,李沝眼前一片模糊,恐惧让她看不清狗的具体五官,但第六感告诉她,上面挂着的狗头就是大头棒。

大头棒是死了么?滴下来的液体是狗血么?

就在李沝准备摸脸上液体来看一看时,有个声音说,“李二水!

怎么是你!”

骨节分明,青筋亮绿,一只男人的手朝李沝伸过来,他抓着包装纸。

是祠堂边玩漫步机的孙腊年。

“怎么是你?”

李沝反问。

孙腊年还是老穿搭,裹着个大黑棉袄,头发依然是有精致的弧度,脸蛋十八岁,说话的腔调却像四十岁,他嘿嘿两句,“是我是我,李二水,你不懂礼貌,我没名没姓?”

“呃…孙腊年。”

“叫师父!”

“凭什么。”

“凭我教你做的假酒蒙骗过你爷爷!”

“我没学。”

“啊!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脏。”

“你是挺脏,一脑袋…”

孙腊年话没讲完,李沝就心头一紧,她好怕听见那个红颜色的词。

李沝摸摸脸,头,忍着黏糊的反胃感睁大眼睛。

“血呢!”

李沝问。

孙腊年,“什么血?”

李沝,“狗血。”

“狗血?哪有狗血?你头上吗?不狗的口水吗?太恶心了,你竟然还用手去摸,李二水你太恶心了。”

还能留口水的狗…大概率不会是死的。

李沝再次抬头,把狗的毛色,头骨,脸蛋看了个仔细,大头棒哈着个笑嘴,把树当窝,刚醒来。

什么情况?比死狗更难让人理解的是活狗上树,它怎么上去的?李沝抱着树,脚板抵着树杆磨了又磨,找不到向上的发力点。

狗果然厉害,李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一旁的孙腊年则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也想上树?我可以送你。”

松树折腰做软床

李沝,“我不想。”

孙腊年,“上面的小狗,你家的?”

李沝点头。

孙腊年,“哎呦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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