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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孩子在客卧睡了三天,他让人把婴儿房弄好了,家里摆满了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我让他请个保姆带孩子,他说这份工作交给我。
我让他给钱。
他给了我一张卡。
额度不限。
我拿着那张卡去看车,从保时捷看到法拉利,车店经理看见那张卡对我十分殷切,我在车店蹭了顿午饭,然后回了家,继续骑我那辆小毛驴。
他问我为什么不花,我说花了不踏实。
那张卡就在我口袋里长了毛。
孩子大一点,我才想起给她起名字,问傅嘉吉叫什么好,他问我这孩子姓什么。
我想了一下,“你给的钱,跟你姓吧。”
他说:“傅虞。”
我说沾了我的姓得给钱。
他又给了我一张卡。
我说钱不是这么玩的。
他问我该怎么玩。
我把他的卡收好,拿起电动车的钥匙,抱着孩子,推着他。
他问我干嘛去,我把他挪到电动车后座,“买菜。”
傅嘉吉没进过菜场,看见那湿漉漉还有几片菜叶子的门口,他死活不愿意进去,我把他放在菜场里面的休息椅上,他让我把他的脚抬起来,我抬起来的时候顺带系好了他的鞋带。
他摸我的头。
我说我操。
傅虞阿咿阿咿地吼出两个字:“e……co……”
我说你别学这个,学我砍价。
再大一点,傅虞会在我接过别人菜的时候说一句:“老板,便宜点。”
老板一般都会把两块三变成两块,六块七变成六块五,她问能不能再便宜点,老板说再便宜就要亏本了。
回到家,我跟傅嘉吉说:“看到了吧,钱是这么玩的。”
他就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移给了我。
我不会花大钱,到现在穿着的还是几件旧大衣,他不嫌弃,喜欢把手揣我大衣的口袋里,揣得久了,左边口袋破了洞,我让他拿出来,他说挺暖和,但他手指明明冻红了。
我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出来,“塞你自己口袋里。”
他没使劲儿,我捏得也不紧,很快滑掉,他的指关节砸在轮椅扶手上,很重的一下,轮椅上的控制器闪了闪。
我把控制器调节好,看他的手,红了一片,肯定很疼,我要给他揉,他缩回去了。
我蹲在他身旁,“疼吗?拿来我看看。”
“不疼。”
“红了。”
“不疼。”
我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多少了解这死不拉几的性子,他要是生气了,把他手砍了他还能笑着跟人打招呼。
这人肯定有自虐倾向。
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扣出来,揉完之后跟他道了歉,他反握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