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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襄地呢?”
靖臣急声问。
“襄国若是复辟,那就复辟了吧。”
靖王奕轻描淡写道,“就当是寡人向她赔罪了。”
什么?
那臣子没能听懂,惊疑不定地抬头,望着王的背影。
“靖国战乱,是谁的手笔,一看即知。
她想要什么,几乎从未失手。”
除去那次。
“既然她想要,那就给她吧,待她得偿所愿,寡人再为她送上一份贺喜的大礼。”
此时此刻,臣子就是再愚钝也明了自家王上所说的究竟是谁,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背后冷汗涔涔。
“只是寡人想了许久也未能想明白,”
靖王的语气里带了切切实实的疑惑,“她为何偏偏对那人青眼有加?”
靖王奕生得也是高大俊美,曾经深刻在眉目间的阴郁被敛藏起来,只余下一丝端倪,被修饰成了浅淡的忧郁。
他转身看向自己的臣下:“他们两个能有几分交情?一来二去,竟已数度换命。”
“她的父族都没能从寡人身边将她夺走,那个襄国人究竟凭什么?”
臣子被王注视着,藏在袖中的手不住发抖,愈发压低了几分身形,不敢言更不敢答。
靖王奕也不需要他回答,说着却笑起来,声音低低沉沉:“阿言,她是靖国人啊,她终究只能回到靖国。”
“她只是没能想明白,除了寡人,还有谁会真心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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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军营地之外,马蹄声声,几人策马疾行而来。
“止步!
来者何人?”
守营的将士矛戈一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几人当即勒马,为首者却仰天大笑一阵,像是畅快极了。
他高声道:“我乃符邑华氏族长,代襄北陶孟白华四族前来拜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