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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煜听戚言这么一说,更担心了:“这不一样,我们至少还是同岁,宝月年纪小,也不懂事,我不是信不过汤阳……”
“汤阳是个出家人,自有分寸,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遣位侍女跟着照顾就是了。”
“唉,”
闵煜忧心忡忡,“汤阳人品可信,那万一碰上山匪怎么办?要不然还是派支轻骑甲士随身跟着?遣多少人好呢?还得仔细筛选忠心些……”
戚言被他吵得烦不胜烦,索性支起身靠在他胸前,问:“国君既然有这等用不完的闲心,我们不如再生一个?”
“不、不了吧?”
戚言却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别、别乱来……阿言,我今日没喝避子的汤药……先别乱来……”
闵煜拼命劝说推拒,死都不肯跟她来真的。
虽然襄君的手生得的确漂亮,令她十分喜欢,却又毕竟有些不够满意,可后来看他实在难受,还是投桃报李施以援手,将这件事给揭过了。
最终,襄国的公子宝月得偿所愿,能够跟着汤阳出门云游了。
离别那日,闵煜拉着女儿的手,迟迟不舍得放:“宝月,之后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记得给公父写信报平安。
要是受了委屈,就找驿站给公父传书,天涯海角公父都来给你撑腰。
在外头缺钱就拿着信物去常英叔的铺子里支,天冷要多穿衣服,过山林时虫蚁多,要穿得格外严实一些,看到山果野蔬不要乱吃……”
“知道啦公父,这些您昨天、前天、大前天已经说过千千万万遍了,再不走太阳都要落山啦,我和汤叔、白芨哥哥就先走啦,公父、阿娘、阿哥再见!”
说完话,宝月欢快地跑走了。
襄君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目中含泪,眼眶微红,满眼都是不舍。
戚言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一会儿还得哄。
她叹口气,牵过闵煜的手:“走吧,别看了,早就没影了。”
结局
宝月一走,襄宫立刻空荡不少,虽然还有长子在身边,可他性子随了戚言,是一贯的沉稳安静。
一家人自然时常记挂在外的女儿,好在宝月还算听得进闵煜的话,时不时会有书信寄回,满篇的自在欢欣,也不曾遭遇过什么大祸。
直至三年之后,公子宝月将要及笄,方才传书说要回来。
闵煜大喜过望,自接到书信起,每天数着日子地翘首以盼。
戚言虽然心中也惦念欢喜,可有时也要笑他两句。
每当此时,闵煜也就听着,望向她的眼睛盛着笑意,亮若星辰,戚言便笑不下去了,只叹口气,若是旁侧无人,就凑上去亲他一下。
公子宝月真正回来那日,襄君亲自迎出了宫门。
——本来按他所想,该去城外相迎的,谁知襄国女公子快马疾驰,如此飒沓,更胜往昔。
三年不见,曾经被他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晒黑了些,也长高许多,五官俏丽,身姿轻盈,一见了面,就翻身下马,倦鸟归巢般地扑入闵煜怀中。
“公父!”
襄君抱了抱自己的女儿,心疼道:“宝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