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燕睢故意吓唬着他。
“我觉着吧,他还是会很高兴能有那张照片的,毕竟那是真情流露,难道你想看到那种职业笑容么?”
韩岁晏笑弯了眼睛,反问他。
“你,想把我当路人么?想的话,我也可以看。”
祁燕睢故作沉思,抿着嘴唇道。
韩岁晏正在埋头掰弄手指,闻声仰头给他笑了一个,露出来整齐白净的两排牙,“满意么?”
“满意了,但是,我总是觉得你笑得不真韩岁晏。”
祁燕睢抬手想摸他的脸,伸到一半却止住了,接着说道。
韩岁晏猛的一怔,吞咽变得缓慢。
他好像能理解到祁燕睢说的什么意思。
现在他就像是一株含羞草,轻轻一碰,他立刻就回缩蜷曲,变得僵硬木愣。
恰好有消息传来,电脑发出提示音,韩岁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重新低下头回消息。
“明天我们去庄叔叔那里探望探望,没事了还不去的话,没道理。
瞿绥清那边,不用着急改变,慢慢来,你们俩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韩岁晏点点头。
“反盗猎组织中心监狱你还去么?那个人要死了。”
祁燕睢又问。
“不去了。”
“好。”
然后他替韩岁晏掖了掖毯子,“你什么时候吃,已经弄好了。”
“你不用照顾我,我没事,现在得找人把钱汇出去,直接跳过瞿绥清那边。”
韩岁晏说着,
这些事不是一定要亲力亲为,他也可以安排工作室的人来做。
祁燕睢藏好了情绪,面上不动声色,很平静地“嗯”
了一声,“注意休息,你还是伤员。”
说完他自己慢慢进屋了,走得很慢。
韩岁晏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竟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失落。
从韩岁晏住院直到现在,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做好了朋友身份,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偶尔会在夜里亲吻,多发生在韩岁晏发生梦魇失眠的时候,除此之外,他们的关系始终没能再往前进一步。
即使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了,祁燕睢总觉得韩岁晏心里还在顾忌什么。
特别是最近这两天,祁燕睢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品,没有存在感。
他感觉,韩岁晏像是在拿瞿绥清这件事情故意避开自己,让他看起来很忙碌以至于没时间想其他的事。
祁燕睢认认真真想了想缘由,之前韩岁余出事后他无助自责甚至患病,现在宁愿卖掉个人所有展品都不愿让他去筹钱,临走时留下所有的积蓄作为回报……他好像有些明白了,韩岁晏可能一个人惯了,觉得所有事自己都能一个人硬抗,或许,在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不该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