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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站在不远处深深望着他们,这是自己在送这货的时候,出发前都会干得事情。
狗娃低下头,尽量不让眼泪留下来,只是送个货,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送完货不是还可以再回来嘛。
他转身走了,再不走迟了那些人就要生气。
陈行简低着头给孟福安扇着扇子,孟福安嫌屋里太闷,风扇吹的脑袋疼,非要到凉亭来睡觉。
真是惯得他。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摇着扇子的手还是轻柔且舒缓,孟福安舒舒服服享受着,嘴角挂着笑睡午觉。
忽然,陈行简抬起头,望向狗娃刚才站着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陈行简皱了皱眉头继续低下头扇风,他刚才总感觉那边有人在望着自己,但看过去又没有,难道是没睡好?
而且最近也总感觉心里毛躁,应该是天气原因,看来得让厨房里准备几碗绿豆汤了。
很奇怪。
缅甸的热季极少下雨,但是这一场雨却已经持续了三天,而且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
陈行简站在客厅接着电话。
新的线路出现了问题,运货时被中缅警方发现,现在货被收了,人也都死完了,这条线废了,重新走回原来那一条线路。
陈行简挂断电话,心里那股焦躁叫嚣的更严重了。
黄豆般大小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让人愈发地心烦意乱。
陈行简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和毒贩交接事情。
就看见许敏还有刚子和阿堂各自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里。
许敏怀里还抱着一个黑匣子。
陈行简心中一紧,问了一句,“狗娃呢?”
他们没有说话,脸上都带着悲痛盯着许敏手里的黑匣子。
陈行简的声音变得有些生硬:“怎么回事。”
天边闪过一道闪电,让许敏苍白的脸此时看着有些骇人,她的眼中带着刚哭过的痕迹。
闪电过后就是雷电,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许敏哀伤的声音:“他死了,狗娃在我怀里。”
狗娃死的那一天,给她打了个电话,他不敢给简哥打电话,怕他生气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让敏姐替他给简哥转达几句话:“谢谢简哥,这辈子我做了一件好事,下辈子我肯定会出生在中国,到时候在中国见,你可要记得我啊。”
在消息还没传回简哥耳朵那一刻,许敏带着阿堂将狗娃的尸体捡了回来,因为查得严,不能带全尸回来,所以只好火葬,带着他的骨灰回来。
雨越下越大,还刮着风。
雨水顺着风飘进门口,打在陈行简的脸上,他呵了一声,“所以他走了这一趟货?”
不用他们回答,陈行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许敏听到简哥声音那一刻,红着眼,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简哥。”
陈行简:“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是我让你负责这条线前期准备,是我太相信你才把这条线交给你。”
可现在许敏只能一遍遍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