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拉住宋繁因的手腕。
宋繁因回身看他,楚昭却半天也不吭声,宋繁因只好甩开他“我真的要迟到了!”
“啊~!”
楚昭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宋繁因赶紧去扶他“抱歉。”
他根本没用多大力,这也太弱不禁风了吧。
楚昭咬着嘴唇看着宋繁因,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可惜宋繁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情敌产生什么怜爱之心。
“我想和你谈谈。”
宋繁因正一个头两个大时,唐尧即使出现给他解了围“小因,怎么还在这?”
“六哥!”
“楚公子,不介意的话和我聊聊吧。”
唐尧给宋繁因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
可惜宋繁因紧赶慢赶来到演武堂还是迟到了,演武堂是除了刑堂之外唯一一个有惩戒权的地方,对武功不达标、训练不合格的人,胡止戎有一定程度内的处置权,通常来说,都是罚加训,胡止戎虽严苛,但并不会故意为难谁。
只有宋繁因除外。
胡止戎“忘了规矩了,还是给庄主做事太轻松,懈怠了?”
“十九不敢。”
“三十杖。”
“是。”
宋繁因听到三十杖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这在演武堂实在不算为难,只是带着伤训练,恐怕不会太好过。
别人相互过招,宋繁因是要跟教武术的教习师父们对打,一天下来,筋疲力尽。
胡止戎拿着他的成绩记录微微惊讶,带着伤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比他上次考核期的记录还要好上几分,可见平日里虽然要跟着周倚霄也没有疏于练武。
胡止戎不动声色,随意挑了几处毛病,罚他多做了几组练习。
宋繁因回到住处已经天黑,顺理成章的错过了晚饭,打了水等不及烧,冲了个冷水澡之后爬上了床,几乎是沾到床上的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唐尧没想到宋繁因会睡那么早,忙完来找他时,宋繁因被开门的声音惊醒。
“六哥…”
宋繁因想起白天的事“楚昭…”
“头发还是湿的。”
唐尧已经有点不记得上一次宋繁因累到头发都不干就睡着是什么时候了“有没有受伤?”
宋繁因没有一回进演武堂能完好的走出来的,他自己也已经习惯了,而且从来不觉得那些专门针对他设计的训练过于苛刻没有必要,他总觉得如果他能再厉害一分,周倚霄的危险也能再减少一分,所以异常用心。
唐尧看到他身上的伤除了帮他上药也没有多说什么“楚昭名义上算是庄主的人,能躲就躲,躲不过的忍让几分,不要与他发生冲突。”
“我明白,六哥。”
“二哥的事,六哥还要和你道歉…”
胡止戎对唐尧的心路人皆知,唐尧对他为何总是在训练中处处与宋繁因为难心里有几分猜测。
可他无从解释,胡止戎从未把心意挑明,唐尧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宋繁因都并无歧念。
他把胡止戎当成共事的人,欣赏他不容易受外界影响的稳定,但要说关系有多近也谈不上,胡止戎不太爱说话,唐尧也不是多热络的人,往深了说,他们更像是一个大家庭里,并不太合拍但也没什么矛盾的人。
而对宋繁因,唐尧是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的,他关心他、护着他都无关情爱,他把宋繁因当成亲人。
如果他真的对宋繁因有什么,周倚霄第一个不干了,哪里还轮得到胡止戎在这里嫉恨。
“一猜你就在这。”
廖沉推门进来,见唐尧在宋繁因这“刚去你那发现屋里没人,小因怎么了,又被老二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