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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没多久,果然破水了,于是出发去了医院。
柯青裁说完,庄捷没说话,沉默了许久。
庄捷在想,当时躺在一张小床上,忍受着宫缩的阵痛,等信息素散尽的那一个半小时里柯青裁会有多痛。
那种痛如果放在他自己身上,他能撑得住一语不发吗。
柯青裁脸色很难看的笑了笑,抬头望着庄捷,“只是我没想到,我只是在腺体上划了一刀,会让你在那么远的地方信息素暴走。”
“嗯,很巧。”
庄捷揉了下他的后颈,用今天很巧楼下偶遇的口味说:“信息素匹配度接近百分之百。”
这时庄捷似乎心情愉悦,用手指再揉了一下,低头去寻找柯青裁的视线,他的眼睛里有很深的东西,似乎想把柯青裁整个人装进去,这看起来又和他脸上的神情不同。
他忽然又莫名奇妙的问:“你是A吗?怎么这么能忍痛?”
“……”
柯青裁不懂,但耐心的答:“我是O。”
柯青裁闭了下眼睛,说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
“对不起,我当时一下鬼迷心窍,结果害的你重伤,前途和名誉都毁了,我……罪该万死,真的。”
庄捷忽然笑了,柯青裁诧异的抬眼看他,他似乎很愉悦,说:“所以在你心里我真是完美的。”
柯青裁皱了下眉,虽然可以这么说,但他不清楚他想说什么。
庄捷说:“为什么你觉得全都是你的错,我就没一点错吗?”
柯青裁一愣,说:“我撕开抑制贴诱导你发情在先,你失去了意识才会这么做,任何alpha都会这么做。”
庄捷看着他,很清醒理智的告诉他。
“你撕开抑制贴那一刻,我抱住你,把你推倒了,但当时我还是清醒的。”
柯青裁彻底怔住。
“一名发情的omega邀请我共渡发情期,而我接受了,仅此而已,你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这样重。”
庄捷眼神不解。
“……”
柯青裁眼睛张大了些,许久回不过神。
“你有没有想过,你认为公园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你清醒的状态下主导发生的,但发情的本能真能完全不影响你吗?你会选择在公园下车,做出不理智的一切,或许潜意识里已经被omega发情等不及安抚的本能驱使了。”
庄捷看着他,很耐心很慢的说道。
柯青裁彻底无言。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就放弃了,说:“现在想已经无解了,我不能完全记起当时的状态,至少在我记忆里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就算被影响了,也是很小、非常小的一部分。”
庄捷然后说:“如果当时的你抑制剂没有出问题,你还会做出那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