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大蜈蚣乃是多年修形成的妖怪,因为陈崇虎犯了忌讳,所以搅扰他,被陈崇虎刀斩于槐树之下,此物如今亦如天龙,不管是做药还是泡酒,皆是大补之物,与人续命做药引子也是好的。
而他陈崇虎之所以要将蜈蚣挂在这里,便是愿意分享,近些日子的孩童失窃案,若是谁有确切的消息,陈崇虎便亲自断蜈蚣妖一腿,双手奉上。
……
嚯,这一下,简直是把一块烧红的石头扔到了水里,整个槐县城瞬间沸腾了起来,鼎沸的人声压过了爆竹声,不绝于耳。
谁都知道这五毒之属,虽然是毒,但入了药,便反倒是否极泰来,能大补,而且成了妖的蜈蚣更是,能被称为天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等补泡成了酒,据说男人喝了能够夜御数女,金枪不倒,女人喝了能够美容养颜,蜕皮还老。
总之这事情越传越玄乎,人们纷纷打听着所谓的儿童失窃案,究竟有什么玄妙,叫他陈崇虎这般上心。
…………
城门口。
曹五今站岗站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前些日子他害了大病,跟人家换岗,结果是年三十一直到初五,现如今都是他的岗。
();() 他老娘给他包了热乎乎的饺子,他却不能跟家人团圆吃,只能守在这位置上,就着寒风吃两个饺子,把他心酸吞进肚里去。
“妈的,真晦气。”
曹五低声唾骂了一句,他始终疑心,他之所以大病,就是那天被那个济南府来的,叫鲁三问的人给冲到了。
但他又没有证据,郎中来了,也说他情志没有损伤,只当他是在信口胡诌,叫他好生郁闷。
曹武一边骂着,一边打量着进出的人,下一刻,猛的就叫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鲁三问,对方照样还是拉着之前的那个小木箱子,沿着雪道出了城,看方向是朝鎏山那边去了。
曹五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是在不经意间盯着对方的背影,脸色一时间又有些难看。
“老曹?这是怎的,怕不是伤病没好了?怎这般难看的脸色。”
一旁的同僚看他脸色不对,随口问了他一句。
“莫事,莫事,我那病乃是心病,说是劳心把身体劳空了,叫我甭胡思乱想。”
曹五缓过口气儿来,随口回道。
“身体亏空,不妨选寻副补药喝喝,省得这般没精神,”
同僚啧啧两声,“最近就听人说,说市口虎爷,只要提供孩童失窃案的线索,就要把那蜈蚣腿卸下来送人,那才是鼎好的补药,可惜我们没这福分。”
“孩童失窃案?”
曹五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人说过。”
“嘿,这事免谈啊,少从我这套话,”
同僚白了他一眼,“这事本就知道的人少,正儿八经有用的消息更少,前些天人家还放出一批消息,我就记得说是跟什么小人有关……恩?你这什么表情。”
“小人儿,小人儿?”
曹五猛的一愣神,没有来的,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鲁三问散落在地的木偶来。
那些木偶是那般的精巧,那般的鲜艳,他后来还打听过,去看过鲁三问戏的人,说里边有活灵……
曹五眼睛猛的瞪的溜圆,一下子精神起来,二话不说,交代让同僚帮他看一下岗,多了一个字没有,直接扭头朝着城中陈氏肉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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