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
家丑不外扬。
薛庆治不好当众发作,摆了摆手,目视家丁护院和小厮丫头散去,只剩下薛家自己人,这才指着傅景晖。
“傅氏,你即刻把这孽障给我送回侯府,顺便问问定远侯,他是如何教养的儿子!”
傅景晖面如土色,忙双膝跪地,“姑母救我。”
他早有家室,娶的是怀化将军家的二姑娘,丈人和几个舅兄都在军中任职,脾气火爆,要把事情闹大了,可不得了。
傅氏沉下脸,“你不说清楚,谁也救不了你。”
别看端王性子温和,那都是给人看的,那座皇城里,就养不出一个简单的王爷。
事情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这顶绿帽他戴是不戴?
“你说,是受何人指使?”
傅氏想找一个替死鬼,没想到傅景晖听不懂,吓得直接就交代了,“姑母,是您传信与我,说月沉表妹回府,邀我前来一叙。
还说……走马厩那头,特意给我留了门,教我莫要惊动旁人,径直往碧桐院找表妹……”
“荒唐!”
傅氏气得五内俱焚。
这个大侄子简直就是一个草包。
“我何时传过信?信呢?”
“姑母,你说要阅后即焚,不可留下把柄……”
傅氏气得几欲昏厥,恨声道:“我兄长怎么会生出你这等蠢货?你好端端一个侯府世子,到姑母家里,便是被巡夜的瞧见,大大方方便是,非要鬼鬼祟祟东躲西藏,让人当成小贼来抓,你是要丢谁的脸?”
傅景晖垂下头:“姑母,我,我也是一时慌了神……”
什么慌神?就是做贼心虚。
以为来跟薛月沉幽会,被人发现便慌不择路。
傅氏瞪他一眼,望向薛庆治铁青的脸,难得低声下气。
“老爷,此事定有蹊跷,景晖年少无知,恐是遭人算计……”
薛庆治虽是不喜,却也不信傅氏会做这种糊涂事,冷哼一声便道:“你的好侄子!
要是坏了王妃的名声,我绝不轻饶。”
傅氏自觉理亏,软声道:“我是大姐儿的亲娘,怎会害她?定是哪个天杀的暗中捣鬼……”
又道:“今晚来的都是府里人,回头招呼下去,都管好嘴,料想不会外传。
若有人问起,便说景晖黄昏时分来的,夜间多饮了几杯,走错了路。”
薛庆治听得头痛,不耐烦道:“这种说辞,谁人肯信?我看便是你这侄子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薛月沉,轻轻哼声。
“从今往后,不许他再踏入薛府半步!”
“你!”
傅氏袖子一甩,也动了气,“老爷是要断了这门亲戚,跟永定侯府交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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