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太子病逝以后,皇上还没有立新太子,有了这道关系,二皇子便多一分把握。”
“我不懂你们那些个弯弯绕,总之我只把钰儿当妹妹,你怎么能让我跟她成婚呢?要我娶也得娶一个我钟意的女子!”
听到苏佑祺的话,门外的秦钰怔住,她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原来只是把我当妹妹啊,原来我不是他钟意的女子啊......
她低下头,手脚冰凉,看看手中的瓶子,缓缓转身向侯府外院走。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书房门打开,苏佑祺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秦钰的背影。
“钰儿?你怎么来了?”
秦钰听到声音转过身,装作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话,嘴角勉强挤出微笑,说道:“你师妹的药做好了。”
只是她眼角微微泛红,似有泪痕。
她伸出左手黄色的药瓶,“这瓶是你的金疮药,你背后的伤可以用”
,又伸出右手,是一个绿色的药瓶“这瓶是给你师妹调养用的,上次她血流太多,需要好生将养着。”
“谢谢钰儿,”
苏佑祺接过药瓶,注意到她红了的眼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母亲又说你了?”
秦钰没有再回答他,而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最后一次了。”
苏佑祺拧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她顿了顿,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以后你受伤便不要再找我。”
起步要走,就听苏佑祺说:“是因为沈轻云吗?”
秦钰脚步停住,心里还是想听他的解释,他将人带去西山,定是有原因的吧。
“有人趁我师父闭关之际对青山派围剿,我险些死在那歹人手中,是师妹为我挡下一剑,昨夜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在那边啊。”
“如若你不参与呢?如若你跟那门派本就毫无瓜葛,你还会让我救她吗?”
秦钰忍不住发泄出心中怒意,“你还会把她带去西山,陪她一夜吗!”
“钰儿!
她受那么重的伤,我不在她左右,她死在那边怎么办!”
苏佑祺向前迈了一步,靠近秦钰,“我不能违背侠义之道,对青山派的事坐视不管,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个善良心软的好钰儿,对吗?”
秦钰在医馆最见不得贫苦之人,对于付不起诊金的病人,她都是免费为他们治疗,还自掏腰包给他们买药,她不是一个心硬的人,他认为她会理解的。
“而且,如今青山派危险重重,我们无处可去,只能把她放在西山。”
苏佑祺继续解释着。
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但是双手在无人窥探的角落微微颤抖,半晌,轻轻说出一句话:“既如此,西山我便不会再去。”
“可是......钰儿.......”
她毅然转身,快步离去,留下苏佑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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