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玥往水莲婢子猛踹一脚,“下贱婢子不干活在议论什么?当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水莲和水萍才发现大小姐来了,连忙跪下磕头,“奴婢错了!
奴婢错了!
大小姐饶命!”
连清玥抬脚勾起水莲的额头,“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水莲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啊?什……什么话?”
“蠢货!”
连清玥一脚蹬上她的脸,“你说什么话?你个蠢货!
瑨王世子参加花灯宴你从哪听来的?”
原来是这事,水莲连忙开口,“是奴婢从货郎口中听来的!
货郎说这事传的可热闹了,坊间都在传!”
“要是敢骗我,你们就等着吧!”
连清玥大步往外面走去。
她倒要去府外听听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她可得扒了她们的皮!
这一事传到连海棠耳中时,她凤眸一挑,眼中尽是诧异。
真是巧的很啊。
她方才还在想,如何引诱连清玥去西子湖,方便给她下春药,好让她和马楚昊暗中苟合。
这下好了,瑨王世子在,连清玥说什么也会去的。
倒也省得她动脑。
今日是个好日子,雪后初晴,把门窗都打开,阳光照进来暖融融的。
和小棉一起把早上被浇湿的被子搬出去晒,到了傍晚大概也能干了。
搬了把椅子站到院子外,连海棠把“秋霜居”
的牌匾擦了擦。
秋霜居是娘亲的院子,是二十年前娘亲嫁入连府时的姨娘院落。
虽说一整个院子还没连清玥的闺房大,却是她与娘亲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
院中的桃树,便是她出生那年娘亲亲手种下的。
它早就是一棵成熟的果树了,可每逢初夏结出的果,却是涩的。
连海棠抬眼望去,桃树枝干上的雪已经融尽了,挂在枝头的晶莹雪水像宝石般透亮,错乱的枝干骨节簇着豆芽色的浅浅绿意,春桃树短短一夜之间便抽了新芽。
立春要到了,可为何娘亲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冬雪消融,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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