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李秋殷殷的目光,李秋师傅的目光中竟然有短暂地一愣,不过转瞬他便想起了前因后果,仰起头来打了大大的哈欠,对李秋道:“李秋?”
李秋连忙应了,道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说完便行了拜师大礼。
李秋师傅倒也不加阻止,任李秋拜了,然后道:“拜也拜了,再喝了拜师茶,你我从此就成师徒了,不过茶就不必喝了,你下山去给我打了酒回来,敬我杯酒即可。”
李秋拜道:“恭听师傅吩咐,只是下山有道阵法护持阻隔,徒儿不才,下不得山。”
李秋师傅倒也没有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物扔给李秋。
李秋耳边瞬间响起一阵破风声,知道有蹊跷,怕是那一扔含了暗劲,奈何李秋与师傅离的太近,避无可避,只得运起全身青气硬接。
果不其然,那物事一到李秋手中,李秋便收不住自己力量,自己双手狠狠的撞向胸口,李秋双脚再也支撑不住,“蹬蹬蹬蹬蹬蹬”
后退不已,直退到十几丈后才稳住身形。
这才张开嘴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击竟然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李秋刚刚缓了一口气,又瞥见一个大葫芦向自己飞来,连忙运功去接,不料这次却毫无异象,轻松便接到手里。
李秋这才有暇细细察看手中物事,却是一枚巴掌大的三角玉牌,中间雕刻着一棵青木,许是青木宗的标志,李秋如此想。
李秋将玉牌放入怀中,刚要询问师傅如何使用,却见自己师傅早已躺在青石之上呼呼大睡起来。
无奈,李秋只好揣着玉牌,拿好葫芦下山走去。
却不料刚迈开步子,愕然现自己的鞋子已经烂的一塌糊涂,该是刚才师傅试探自己时磨坏的。
却是没有的换,李秋便索性打着赤脚,悠然的向山下走去。
李秋没有现自己师傅并没有睡着,而且他的嘴里叨念着:“有趣,有趣。”
原来方才李秋师傅的那一扔一抛是有名堂的,叫做“柔迸”
,顾名思义,在手中之物离手后飞舞而出,看似柔弱无骨,然则你若敢接,里面积蓄的柔力便乍然迸出来,让人防不胜防。
其慢,其势缓,其力断!
寻常炼气四层以下弟子硬接之下定然被“柔迸”
所胁而飞出至少几十丈,而李秋却只是退却十几丈,且双脚始终不曾离地。
要知道,那台阶可是倾斜的。
此种情状,要么此子有炼气四层的修为,当然在自己看来,这绝无可能;要么就是此子心志坚韧,凭着受些内伤也要撑住。
这个倒是可能性极大,看他的鞋子磨的稀烂,而且双脚通红便可知晓一二。
不错,虽然灵根太差,至少心志不曾让我失望,李秋师傅如此想着,阖上双眼,便又要沉睡过去,正在此时,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一堆羽毛,脸上的懒散困顿之色霎时烟消云散,接着一声“我的乌稚啊……啊……”
响彻云霄。
李秋却不知晓师傅是何心思,此刻他的心中满是对那玉牌的好奇,心里想着等下到了山脚,是否需要对着那护山阵法喊几声“芝麻开门”
什么的。
没有任何异兆,李秋很自然的就穿过了那护山大阵,让李秋原本想大大施展一番身手的愿望落了空。
慢慢的,沿着几个月前扶着师傅来时的路,人渐渐多了起来。
于是不管是背着柴禾镰刀的外门弟子,还是手拿法器符箓的内门弟子,也无论是在半空飞过的筑基弟子,都看到路上一个光着脚丫的瘦高少年,背着一个有他身高一半的大葫芦悠悠然走着,甚是逍遥。
子乐刚刚做完师门执事吩咐的差使,被赏了几块灵石,心里正憧憬着攥够了灵石可以买几本修炼心得,就见一个瘦高少年背着那个有名的酒葫芦向自己这边走来。
子乐知道那少年要向自己问路,奈何心中竟有一丝紧张——做那个人的徒弟,确实让人紧张。
果然,那少年来到子乐跟前,使了个江湖的抱拳礼道:“这位师兄请了,请问……”
看到子乐条件反射般伸出的手臂指向一个方向,李秋见怪不惊地说道:“多谢,我叫李……不,我叫子秋。”
“子乐,我叫子乐,不是子曰,是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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