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夜幕之下,又一具沉重的尸体,如同货物一般,被悄然送至少语面前。
月华如水,却难以照亮少语此刻凝重的面容。
“少语大人,”
来人低声道,“少言大人命我将此尸体带来,说您自有分寸。”
言毕,他迅隐入夜色,仿佛从未存在过。
少语凝视着那具静默的尸体,月光勾勒出他紧锁的眉头和嘴角无奈的苦笑。
他轻轻摇头,仿佛在叹息命运的无常,随即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将尸体扛在肩上,身形瞬间融入了无边的夜色,宛如一抹幽灵,无声无息。
而在皇宫深处,景和宫内,烛光闪烁,金碧辉煌,却难掩一股压抑的气息。
云贵妃端坐高位,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忧虑。
君炽澜则悠闲地品茶,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澜儿,你派人暗杀君焱煜了?”
云贵妃的声音带着震惊与质问,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君炽澜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没错,他屡次阻挠儿臣,儿臣怎能让他好过?”
“而且,现在玄霜国使者来访,与我们东璇素有嫌隙。
儿臣将此事嫁祸给他们,既能除去君焱煜,又能挑起两国争端,岂不是一举两得?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君炽澜眸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着说道。
云贵妃闻言,虽心稍安,但仍难掩担忧。
她深知君焱煜的狡猾与智谋,恐怕早已识破君炽澜的计谋。
然而,她并未表露分毫,只是微微皱眉,试图让君炽澜意识到局势的严峻,务必谨慎行事。
夜色渐浓,皇宫内外皆被一层神秘的暗流所笼罩。
正当云贵妃心神不宁之际,君炽澜仍在滔滔不绝地描绘着他的计谋蓝图,脸上洋溢着自信:“母妃就放宽心吧,此事万无一失。
儿臣所用之人,皆是从小豢养的死侍,他们深知何为沉默是金,断不会吐露半个字,将儿臣牵扯进来。”
云贵妃听后,刚刚略有放松的心弦瞬间紧绷,脸色倏地变得铁青,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什么?你竟用了那些豢养的死侍?”
君炽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对啊,儿臣考虑得周全吧?”
云贵妃怒意涌上心头,低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斥责道:“住口!
你以为君焱煜是易于摆布的棋子吗?那些死侍身上特有的刺青,就如同他们的死亡标签,你如此行事,岂不是自曝其短,将把柄拱手相送?”
“什么?”
君炽澜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哼,瞧你这副模样怕是不知,本宫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没有了解清楚的事情定当慎之又慎,你是全当耳旁风?”
君炽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拉着云贵妃的手,眼中满是惊慌与无助:“那……母妃,岂不是君焱煜已经对我的计划了如指掌?”
正当君炽澜心乱如麻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惊响如同惊雷,打断了室内的紧张氛围。
“外面何事喧哗?”
云贵妃的声音冷冽如霜,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一名婢女慌慌张张地闯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回禀娘娘,外面……外面突然飞来一物,奴婢还未及查看……”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惊恐的尖叫从门外传来,似乎瞧见了什么惊恐之物一般。
云贵妃不悦地皱了皱眉,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言罢,她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出门外,欲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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