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好奇,实在是那些铺子,庄子,都是生意较好的地方,一般人,不会轻易将铺子兑出去。
姚静姝淡着脸,道:“你只管做你的事便好,不该问的,别问。”
李顺也正后悔自己嘴快,认真道:“夫人放心,我就是这行干久了,嘴上把不住,不是有意多问。”
思索片刻,又道:“这些铺子突然兑出去,定惹人怀疑,小的先留意着,待有合适的买家,再出兑不迟。”
姚静姝点头,挑出相隔较远的三间铺子,道:“就先办这三个,待有信了,你便来寻凤管家。”
李顺忙不迭应下,出了凤府,脚都还有些软,这么多铺子、庄子、良田,这笔生意他若是做成了,定一跃变成京城中最有名的牙郎!
想到这,他脚下生风往家中跑去,挣了钱,儿子的病就有的治!
李顺走后,姚静姝不放心,将凤奇叫来,问道:“今日这牙郎可靠谱?”
凤奇道:“二奶奶放心,李顺虽说嘴欠些,办事倒是牢靠,这么些年,府上许多铺子买卖,都是他办的。”
“最大的缺点,莫过于贪财些,听说家里有个生病的儿子。”
姚静姝了然,叫凤奇多留心。
自上回听荷宴结束后,京中便时不时传出喜讯,八月里成婚的,除了荀真,竟还有三对。
凤府近日也总有媒人上门,这些事姚静姝自是不用管,郑德音和俞青禾两人足矣。
倒是没想到,沈毓来时,也说起这件事,
“父亲今日突然问起,我如何看姚珩,想来,是有意与姚家做亲。”
姚静姝闻言,心中并无半分欢喜,嘴角含笑反问道:“不知沈妹妹如何看这事?”
沈毓神色同姚静姝如出一辙,道:“且不说旁的,端看两家家室,皇上定会从中阻挠,所以我劝父亲灭了这念头。”
姚静姝赞同,道:“我回头差人告诉兄长一声,叫他留意着些父亲近日动向。”
两人说完正事,又闲谈许久,沈毓才告辞回府。
临近荀真婚期时,宋夫人差人将宋老夫人留给姚静姝的东西送到京郊庄子,李顺那边也有了消息。
这日凤奇照旧来回话,言语中不乏对李顺的赞赏,道:“这李顺办事道真是漂亮,那三处铺子,他卖出去的价格,比咱们预估的还要好。”
姚静姝并不意外,数了数凤奇送来的银票,道:“那几处铺子地段本就好,到牙行,价位定然要往上炒一炒,这个价格,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顺能卖到这个价格,姚静姝倒是觉得之前小瞧他了。
将剩下的地契给凤奇,道:“我不好出面,你每过段日子,挑出几间不甚相干的,给李顺叫他处理,令给李顺包个红封,你看着裁夺,不必太大。”
凤奇领命退下,姚静姝又唤来兰心,道:“兰心,你将这些银票送去师父那,劳烦他老人家找最大的钱庄存了,最好是璃城也有分户的那种。”
璃城,北狄边境的城池,姚静姝什么打算,兰心知晓,拿了银票就走。
安排好这些,姚静姝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八月初八那日,姚静姝早早到了荀家,同沈毓一起,为荀真送嫁。
荀恩出事后,凤云卓来荀家报信,荀父荀母尚有些窘然,如今见了姚静姝,更是觉得抬不起头。
从小好好教养长大的女儿,一心惦记旁人夫君,这事怎么说,都是荀家失礼。
在门口将人迎进来,干巴巴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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