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赶忙应下,匆匆出门。
原主在这间道观的行李没什么好收拾的,有价值的都是药材,好好包起来一起收走就是。
原主炼出来仙丹应该叫重金属以及重金属氧化物硫化物的混合物,谁吃谁催命,覃静州让侍卫碾碎埋于墙角之下。
收拾妥当,时间过去一刻钟,两个不肖子已经挨揍完毕,正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求饶。
覃静州迈步略过他们,和三娘一起坐上管事备好的马车。
覃静州坐进马车,着只敢贴着车厢小心翼翼不知往哪儿带着的三娘,刚试着回忆了一下一股锐痛直冲天灵盖。
他微皱眉头,拍拍自己身边,招呼明显又被吓到的三娘道,“过来坐,坐爹爹身边来。”
萧三娘眼眶还红着呢,此时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啊”
覃静州捏了你眉心,“过来。”
三娘哆嗦了一下,赶紧上前规规矩矩地坐到了多年不见的父亲身边。
她不敢直视父亲,只用余光打量父亲,父亲的脸色其实她都快忘记父亲长什么样了,只隐约记得父亲脾气暴躁但如今来,似乎还好啊。
便宜女儿坐在身边,覃静州就没再开口。
随着马车缓缓行进,他靠在椅背上努力缓和头痛。
他应该是获得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因为他见人时脑子里会反应出这是谁,那又是谁,虽然反应有些迟钝,却并不碍事。
但他刚才想着再从脑子里翻找点什么点,就碰了个软钉子。
他捋了下思路,问向系统,“我这究竟获没获得原主的记忆”
系统立时回应“你获得了。”
覃静州恍然,“原主是炼丹服食自产自销一条龙啊。”
所谓仙丹之中必然包含的汞和铅,都能对神经系统造成严重的损伤,简而言之,原主就是活活把自己吃药吃傻了,而且记忆应该有一定程度的缺失以及混乱。
这些年京中局势如何变化,家人下属如何求到这间道观之外,他就是不理会,甚至二女儿出嫁,他都不肯出席婚礼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虽然这个“不能”
实在是原主自己作出来的。
覃静州大力按了按太阳穴,暂时压抑住生理头疼,缓缓道,“我只是吃药时不慎让丹药卡了嗓子,就有人急不可耐地把我装箱封棺。”
他转过头向三娘,“你这两个哥哥赶来得可真早,还特地在装着我的棺材吵闹不休。”
萧三娘悚然一惊,“啊父亲”
覃静州抬手试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莫怕。
想爹死的人多了去,但敢动手的就不多了。”
萧三娘被父亲轻轻拍了手背,就下意识地往父亲身边靠了靠,“爹”
覃静州再进一步试着摸摸便宜女儿的脑袋,换得女儿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他也笑了,“爹爹还没死呢。”
萧三娘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到父亲怀里,哪怕父亲此时面色惨白,眼底满是血丝,她还是要诉苦告状,“爹爹二姐姐要被二姐他才不配当我姐夫,要被安泰侯府逼死了呀”
覃静州心底划过一片问号二姐姐萧二娘
不怪覃静州有这等疑惑,因为在剧情里据说夫妻恩的二女儿是病死的,恋脑皇后听说亲妹妹病亡只叹了一声“情深不寿”
,难过了半天,就回过神来继续跟祁贵妃你死我活,有你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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