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向上摊开,周围的皮肤因为血迹干涸而变得暗沉和紧绷。
楼越扬轻轻托起她的手掌,再仔细端详一遍伤口。
他用钳子夹起一块消毒棉球,蘸了蘸碘酒,轻柔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碘酒触碰到伤口的瞬间,鹿问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眉头蹙起,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努力抑制那刺痛感。
楼越扬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带着安抚,“忍一忍!”
旋即又低头去继续处理伤口。
他鼓起腮帮子,气息均匀而轻柔地拂过女人的伤口,呼呼地吹着气。
像是一阵温暖的微风,想要吹散她的疼痛。
“楼医生对所有病人都这么细致吗?”
燕斯京将他的一言一行尽收眸底。
楼越扬是一名医生,但他也是一个男人。
燕斯京看着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这般温柔。
他说不出哪有问题,但就是莫名的有些不爽。
楼越扬轻笑了一声,看着燕斯京说,“京爷别见怪,职业病。”
鹿问夏睨了燕斯京一眼。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医生的醋,他也要吃?
“楼医生,谢谢你。”
楼越扬笑了笑,“鹿小姐,客气了,我的小时费很贵的。”
鹿问夏撇了撇小嘴。
好吧!
她枉做好人了!
棉球所到之处,干涸的血痂慢慢软化、脱掉。
楼越扬拿起消毒过的钳子,小心清理伤口内部可能残留的异物。
鹿问夏紧咬着牙关,手指不自觉微微颤抖。
“放松,别紧张。”
楼越扬的声音低沉而不失晴朗。
温柔磁性的音色就像涓涓细流,缓缓淌入人心。
鹿问夏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
“要缝两针,一会儿我给你局部麻醉。”
燕斯京在她耳旁鼓励,“别怕!
我在!”
楼越扬拿起一支小注射器,缓慢而精准的将针头刺入伤口周围的皮肤。
燕斯京再次将大手覆上她的眼睛,“别看!”
他害怕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鹿问夏的眸子在他的手掌下乖乖地闭上眼,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
楼越扬开始对伤口进行缝合,熟练地穿针引线。
针线在伤口间穿梭,如同在编织一块破碎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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