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他揉揉他的头发,起床去给她准备早餐。
吃早饭的时候,周衍说“阿盈,有件事情想和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
“婚礼前这段时间,能不工作吗”
“不工作”
“嗯,也不工作,。”
“为什么”
“想让好好陪陪我,我也好好陪陪你。”
他知道有一天她会不骗他,会揭穿谎言,会离开他。
那时候现在的平静幸福就会完全消失。
现在平静幸福的日子,过一天,就会少一天。
他不知道具体期限,不知道这种平静与幸福什么时候会被打破。
恐慌与害怕让他像站在悬崖边上,只需她轻轻一推,他便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然而站在悬崖边上的他没有办,没有办后退。
只能一直悬着一颗心,被恐慌与绝望折磨,却又同时祈求自己能在悬崖上多站一些时间。
“阿盈,好吗”
他在哀求她。
许盈说“好。”
话音刚落,她面露痛苦,紧紧地抱住了头。
“头又疼了”
周衍急道。
“疼”
周衍脚步飞快,跑去卧室给她拿药。
刚拿到药瓶,他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僵硬住。
阿盈没有脑震荡,也没有脑震荡后遗症,头也不会疼。
他握紧药瓶,然后像失去生气的机器人,机械地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
他把药放进嘴里。
牙齿木木地咬碎了药粒。
药粒里碎出来的甜意袭击了他的口腔。
他木木地咀嚼着,然后苦笑了一下,“维生素”
他按住前额,试图将眼眶里的湿热按回去,然后重新倒出一颗药去了外面。
许盈吞了药,渐渐平复下来。
发现周衍睫毛间的水光,她握他的手,“怎么又哭了”
他反握她的手,哽咽,“阿盈,心疼你,心疼你。”
他心疼她,心疼她要假装头疼,连青筋都费力绷了出来,心疼她要时时刻刻地演戏,可他自己又不愿戳穿这一切,还卑微地渴求现状能维持地更久一些。
极端的矛盾与纠结让他神经撕裂般的疼,“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