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沧山掌门完全没领会“温”
这个姓氏的精髓,莫名其妙道“姓温怎么了等等,所以你亲眼见到他了”
梅光济瞬间来了兴致,揪住胡子连声追问“他是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样你认识吗”
而后又紧张道“应当不是卧沧山的敌人吧”
这其实也是很多往任黄鹤楼楼主至死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原因。
人类,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人类,都喜欢往同类身上贴各种标签。
假设温勉的身份暴露了,人们会第一时间想起他是卧沧山的弟子啊那他这些年来呆在卧沧山的目的是什么他有没有为卧沧山暗中支援卧沧山和黄鹤楼是不是联合在一起了卧沧山的敌对门派会想,我们在黄鹤楼买到的情报还真实可信吗
就算温勉什么都没干,人们也不会真的相信他是个纯洁无暇的黄鹤楼楼主。
梅光济也不能免俗,他由贺惊帆的欲言又止一瞬间想了很多,重点包括但不限于自己三十七年前鱼塘里的鱼下大雪全部冻死之后大哭一场哭到直打嗝的丑事有没有被宣扬到人尽皆知等等等等。
贺惊帆心想你现在把温勉供起来,以后说不定卧沧山就变成了第二个黄鹤楼大本营、或者黄鹤楼成为了卧沧山的其中一座主峰。
“您放心,他应当不会是卧沧山的敌人。”
“哎呀。”
梅光济将自己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胡子揉成一团,焦急道,“所以他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认得的话,就形容一下长相如果他没有给你下禁制,你就直接把记忆提取出来也行。”
贺惊帆懵了懵,迟疑道“记忆不可以。
描述的话,他他长得很好”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
梅光济气急“长得好算个形容词吗不算是个修士都可以说长得很好,我长得不好吗你长得不好吗去把翟作给我叫过来,这人一天天逼着别人背古诗词,关键时刻半点用处都没有。”
半点用处没有的天禄峰峰主被一脸懵逼的提过来,被迫拿着画笔坐在贺惊帆对面听他形容黄鹤楼楼主的长相。
贺惊帆也是黄花闺女上轿头一回,磕磕绊绊的挤出一连串成语,恨不得把温勉摆在桌子旁边让翟作照着画。
翟作也很痛苦,听完握着笔沉思了半盏茶的功夫,给梅光济上交了一份英姿飒爽的火柴人画像。
贺惊帆“”
“会写字又不一定会画画”
翟作理直气壮道,“让我画画,掌门您还不如叫杨唐那家伙用爪子在沙地上刨两下,说不定都比我这个形象。”
梅光济彻底放弃了。
他不是不择手段的魔修,贺惊帆还是他的弟子,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无法说出来黄鹤楼楼主的真实身份,卧沧山掌门都不可能逼迫他讲。
掌门大人前所未有的期待起这一届燕台集来。
作为世上不多的大乘期修士之一,梅光济属于特权人士,不买票也能随意到场。
相比较起来,王秉通就是那个非特权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