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八,东陆的清晨是被浓雾笼罩成一片的淡白色世界。
淮城像是盛着一碗还未熬成的骨头汤,在寒凉的晨风之中抱含温暖浓郁的美梦沉睡着。
一只被风霜打磨成暗红色的纸灯笼被挂在城门前的一角,随风晃来晃去。
太阳带着冬日并不热烈的白色阳光在地平线后若隐若现,有人拖着惫懒的脚步打着哈欠推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正是在此时,黑色的光,暗稠的一道一掌宽的线,从遥远的天际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划过来。
带着优雅稳重的弧度,擦过摇摆的红灯笼,擦过灰黄色的茅草屋,擦过青砖黛瓦,擦过白色的地面,仿佛一尾跃动的鱼,又像是法家泼墨挥毫洒下的一笔字迹。
它太不寻常,走在人烟里不带一丝烟火气,以至于人们纷纷拍着同伴的肩膀示意对方抬起头,一起抬着下巴瞪大眼睛愣愣地。
系着红灯笼的线被黑色的光擦断。
灯笼啪的一声掉在洁白的雪地上,好似一朵盛开的红梅。
远远地,似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地面在轻微的震动,空气也在轻微的震动,拥有着雪白羽毛的巨大鸟儿张开翅膀,从太阳升起的方向沿着黑光滑翔而来,它利爪被包裹在羽毛里,脖颈处的绒毛随着高空的飓风震颤着。
上身毛色漆黑、四只蹄掌则呈现雪色的骏马披挂缰绳,带着一辆奢昂但并不显高调的木制马车,踏着那道黑色的光线向着淮城奔跑。
鸟儿在它身边飞舞,它似乎并不畏惧高空,如履平地般肆意地驰骋。
如果人们观察的仔细,或者视线能够放的更遥远,就会见白色的光从黑马踏过的地方垂直黑光延申,二者交替在半空中构筑出一个平面。
马车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响,人们的越来越专注,终于有人呆滞的了片刻,指着天空叫道“棋盘那是棋盘”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座由黑色和白色的光线铺展开来的棋盘覆盖住了整个淮城的上空。
马儿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在它踏过的位置,光线一闪,人们见到一枚古朴圆润的棋子凭空出现,落在半空中的棋盘上。
“咔。”
仿佛有这样清脆的声响,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它的脚步不停,追随着黑光在空中跳跃着奔跑着,马车平稳地被带着前进。
棋盘渐渐变得越来越广阔,越来越清晰,黑色的光线和白色的光线融为一体,其上两色的棋子则发出耀眼的光,甚至超越了还未走出地平线的太阳,带着星子试图与日月争辉的狂妄与执着,短短片刻如同造就出一片倒扣下来的苍穹
鬃毛在风中猎猎飞扬的黑色骏马在棋盘的边缘一跃而下
人们几乎摒住了呼吸。
哒地一声,马儿的前蹄轻盈地、半点不差地踏在了迤逦于地的红灯笼上面。
白色的雪地中燃出一颗红色的火,红色的火里开出一朵洁白的花。
马车无声无息的落地,与人们想象中不同的是,以如此传奇的方式出现在淮城的人,直到最后也没有露出真面目。
他们站在原地,敬畏的着车轮在马路上咕噜作响,车轴旋转不歇,眨眼功夫那车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当这一天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寻常人家里准备着猪头肉和腊八粥,修士们则在小聚的时候对着同伴悄声讨论,他们说黄鹤楼楼主到了。
黄鹤楼楼主已经来了。
他的马车踩着日与夜的交际线,踏着黑光而来。
白色的巨鸟飞行在他身侧,他脚下的棋盘宛若星野,没有人见到他究竟是谁。
人们只会知道,他们想见的人,如今就在这座城里,与他们着同一片日光,望着同一幅雪景。
物品名称悬在天空上的透明棋盘。
物品描述实力不够,装备来凑。
如何在心理层面战胜你的对手一定要在对战时通过各种形式向对手表明你走过最坎坷的路就是我的套路。
该棋盘可以在十米以上的半空中摆放,优点是逼格高,延展性好,免携带棋子,且在黑暗环境中可自行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