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养教练长叹一口气,好似头痛般他闭上眼睛,用骨节分配但是瘦削的手去揉紧皱的眉间。
“我其实,还没有和他们讲过,我认识乌野教练你。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
我语焉不详,但是对面的两人都能知道我的意思。
按照目前男排他们想要继续打球的决心来看,一旦我告诉对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找过来,说不定还会恳求乌养教练回去。
乌野教练本人还没回应,旁边的系心先生突然言语尖利地说“不要说。”
“不要告诉他们,听见没?”
“系心!”
乌养教练出言训斥系心先生那不礼貌的强硬语气,但系心先生反而愈发生气,他把矛头转向这位老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系心先生很大声。
“但你看看你的身体,这可能吗?老爷子你才上个礼拜才去医院,医生不是说你最好还是住院一段时间吗?”
这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我惊恐地望向乌养教练,他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安静地坐在那。
“你早就不是年轻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才好?而且如果是在当教练期间出事的话,那些社员不同样也会愧疚万分吗?”
我没想到乌养教练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站在旁边手无足措。
乌养教练一直闭着眼,但是看上去疲惫万分,他没有回应系心先生的怒火,只是说了一句“把小鸟送回家吧。”
虽说是让他送我回去,但骑机车的是我。
我向他保证我可以很安全地独自回到家中,但是他偏不答应,硬是要送我,最后居然演变成他开机车,我坐在后座上。
系心现在明显不常开,行驶速度慢得惊人。
我们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到达我家门口,可怜的系心先生甚至无法回去,因为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交车运行。
但他说他家其实住在附近,还在乌野旁边的一家小便利店当收银。
“那不然我为什么高中也就读乌野。”
这回轮到我目送他回家,但是系心先生走之前最后对我说了一些话。
“之前那个,抱歉啊,有点激动。”
“不过真的不要告诉他们……不能给他们无望的念想。”
“拜托了。”
“……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已经是春天的夜晚我却觉得寒冷刺骨,心里又有令人躁动的火乱窜。
我恨这个世界,恨到甚至想要揍他一拳,只是我哪怕真的伸手也只能触碰到空气而已。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田代前辈,说我可以答应他的请求,时不时去其他教练那里旁敲侧击训练技巧,然后转告给他们。
只是希望田代教练能够保证,男排的全部成员不得在异性方面骚扰我和黑川,否则我就把他的头给拧下来,顺便也把田代前辈的头也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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