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昨晚跟着春晓,亲眼瞧见春晓买通了李掌事,也听到春晓同李嬷嬷嬷说,要她想办法把在毓庆宫伺候的芳儿给处置了。”
灵芸神情凝重,“主子,难不成这个叫芳儿的就是骗您去御花园的人。”
傅茜妤眯了眯眼睛,“继续说。”
“奴才觉得事情不对,等春晓之后便一路跟着李嬷嬷,亲眼见她将芳儿带去了浣衣局,哪曾想,芳儿一进门就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毒打,没过多久就没了气息。”
佩容气道:“主子,她们这就是想杀人灭口啊。”
“姐姐别急,芳儿没事。”
傅茜妤坐直了身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李嬷嬷又吩咐人将芳儿的尸体扔进湖里,想做成芳儿溺水身亡的假象,奴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人救了上来,好在这芳儿福大命大,伤势虽重,但却未伤及要害。”
傅茜妤扶着桌子的手紧了紧,“那这芳儿现在在哪?”
“奴才想着芳儿以后肯定有用,便将她先安置在花房。”
海宁又补充道:“主子放心,花房的徐姑姑和奴才是旧相识又是同乡,有她照顾芳儿,芳儿应该不会有事的。”
“做得好。”
傅茜妤松了一口气,起身从匣子里拿了一对黄金镯子递到了海宁手中:“你和小桂子辛苦了,这几天好生歇着不必上前当差。”
海宁领了赏,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佩容气哼哼地说,“这夏氏平日里瞧着不吭一声,没想到心眼竟这般恶毒,主子,既然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主使,那咱们何不告诉殿下,求殿下做主?”
傅茜妤坐在榻上屈指轻敲桌面,沉声道:“夏氏是郡主生母,又牵扯到庆郡王,且昨晚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陛下和太子妃祈福,若此时向太子告真相,即便能真相大白,恐怕往后我这恩宠也会跟着烟消云散。”
佩容着急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傅茜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你主子我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白花,她夏氏既然敢害我,那这笔账我迟早会同她算清楚!”
夏氏崴伤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太子妃耳朵里。
瑾梅蹲在炉子前挑了挑炭火,唏嘘:“夏奉仪素来稳重,怎么好端端地崴伤了脚,居然还是在云烟阁外。”
太子妃抚摸着肚子似笑非笑,“我还以为这夏氏有多大胆,没想到竟也是这般沉不住气。”
瑾梅一愣,扭头诧异地看着太子妃,“主子,难不成您早就知道昨晚的事是谁干的?”
太子妃慢悠悠笑着,“齐氏是高氏的人,当时齐氏求助她时,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所以这件事绝不可能是高氏做的。”
瑾梅蹙眉:“那您为何如此断定一定是夏氏呢?”
“从昨天到现在东宫都静悄悄的,谁也没提起昨晚的事情,反倒是这夏氏,往日和傅氏就无往来,怎么就偏生她登了云烟阁的门,不是做贼心虚还能是什么?”
“原来如此,可是娘娘,您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傅氏,为何不趁机处置了夏氏?”
瑾梅往前靠了靠,小声道:“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殿下登基就在眼前,后宫妃嫔还是少些的好。”
太子妃浅笑摇头,“夏氏不过是无名小卒,掀不起大浪,况且,他日殿下登基,按照我朝规矩,三年一小选,五年一大选,往后后宫妃嫔只多不少,难道都要一一杀之吗?只要她们不触及我的底线,随便她们闹去。”
瑾梅转念一想,复又笑了起来,“娘娘说的是,是奴婢蠢笨了。”
“等会你去库房挑些好的东西送去缪云馆,再嘱咐夏氏,让她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不必来我跟前问安了。”
瑾梅屈膝,“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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