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嬷嬷上前低声道:“娘娘,奴婢刚刚打听过了,这贵妃确实是病了。”
“哦?太医怎么说?”
岑嬷嬷道:“听太医说,贵妃是癸水来了,且腹痛难忍,故而今日才未能来给您请安,只是奴婢记得,贵妃信期应该是在月底,不知为何竟提前了十多天。”
皇后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方徐徐道:“既然如此,等用了早膳本宫便去瞧瞧贵妃。”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且说永福宫,从昨个半夜开始,贵妃就腹痛难忍,起初书晴只是以为贵妃癸水提前的缘故,只吩咐小厨房熬了一些姜汤。
哪曾想,一夜过去,贵妃的腹痛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书晴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忙吩咐宫女去了太医院请太医。
“旬太医,我们娘娘到底怎么了,这个月的月信提前了不说,娘娘还疼得厉害,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旬太医跪在地上一言不,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娘娘,恕微臣斗胆一问,您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大寒之物?”
床榻之上,贵妃脸色苍白如纸,因为腹中剧痛,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本宫,本宫从未吃过什么大寒之物。”
“娘娘,微臣适才探您脉象,从脉象上看,娘娘最近似乎一直在服用大寒之物,且您血流不止,不像是癸水提前,倒像是,是……”
瞧着旬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贵妃心中咯噔一下,强撑着问道,“本宫到底怎么了?”
“娘娘,您母体受损严重,将来这子嗣上,怕是难了。”
旬太医每说一句就叹气连连。
贵妃和书晴两人听了他这番话震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要害本宫?”
旬太医又道,“娘娘,您且细细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吃过寻常不曾吃过的东西?”
书晴脑海里逐渐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太医,娘娘为求子嗣,这段时间一直在喝药。”
旬太医目光沉沉,“可是太医院开的药。”
“不是,是娘娘花重金从宫外求来的。”
话说到这里,旬太医已然明白几分,“敢问姑娘,那药方可还在?”
“在,奴婢这就去拿。”
书晴不敢耽误,赶紧从匣子里将那张求子药方给拿了出来,“太医,这药方拿回来的时候,曾经让林太医瞧过,太医说这药方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娘娘才敢用的。”
旬太医接过药方细细查看,现这药方上所记载药材和用量都没有问题。
“这就奇了。”
旬太医嘀咕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姑娘,不知这药渣可还在?”
“在,奴婢这就让人去拿。”
床榻上,贵妃哭得伤心,没过多久,便有小宫女将昨晚煎药的药渣给捧了来。
旬太医接过罐子,将药渣一股脑倒在了桌子上,细看之下果然让他现了端倪。
“果然如此。”
话音刚落,外头便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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