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元承下朝后就直奔华阳宫。
彼时,傅茜妤正在喝药。
“让朕来。”
赵元承接过药碗坐在了傅茜妤床边,说起昨日之事,皇帝眼里溢满歉意,“这件事叫你委屈了。”
能说出这番话,傅茜妤明白,其中缘故赵元承必然已经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她。
“皇上,臣妾不相信公主能做出此等恶毒之事,必然是受了谁的挑拨,这件事,臣妾恳求皇上能给臣妾一个交代。”
傅茜妤在赵元承面前,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性子,今日态度这般坚决,赵元承也是头一次看到。
赵元承将药碗放在一旁,用力地握住了傅茜妤的手,正色道:“这件事不消你说,朕也会给你个交代。”
傅茜妤松了一口气,“多谢皇上。”
赵元承没坐下一会,朱羽便上前禀报:“启禀皇上,户部尚书求见。”
“知道了。”
赵元承抬手轻抚傅茜妤脸颊,柔声嘱咐,“好生歇着,等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
目送赵元承离开,傅茜妤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这边。
赵元承挑了帘子出来,才走到门口,却不曾想从外面走进一个端着水盆的宫女。
一个出来,一个进去,两人顿时撞在一起。
宫女水盆里的水尽数洒在了赵元承身上。
朱羽见状抬腿狠狠地踹在宫女肩头,呵斥道:“混账东西,你是没长眼睛吗?怎么直勾勾地往皇上身上撞?”
小宫女被吓坏了,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冬天穿得厚,加上水盆里的水不算太多,只是湿了外袍,赵元承并未介意,侧不悦地看着朱羽:“懿妃还在休息,你嚷嚷什么?”
“是,奴才知错。”
赵元承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宫女,缓和了语气:“起来吧,下次小心些。”
宫女颤颤起身,低垂的眼睫如鸦翅一般轻轻闪动着。
“你是华阳宫的?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宫女怯生生地抬头,明媚地脸上透着几分楚楚动人,在接触到赵元承的眼光后,又立刻低了下去。
“奴婢名叫琉音,是服侍娘娘茶水的。”
赵元承只是嗯了一声,嘱咐她好生伺候,便离了华阳宫。
“奴婢恭送皇上。”
琉音屈膝行礼,直到赵元承御驾离开,这才缓缓起身,细看之下她眼角眉梢处皆是薄薄的绯色,似三春枝头绽放的一朵桃花,清秀动人。
只是她光顾着看赵元承,却忽略了站在廊下盯着她的灵芸。
这一幕,灵芸很快就送到傅茜妤耳中,“琉音长得有几分姿色,起初奴婢瞧她还算安分,便将她调到茶水房伺候,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她竟按捺不住了,也是奴婢识人不清。”
傅茜妤浅笑,“她本就有几分姿色,又怎么会甘心一辈子为奴为婢。”
“娘娘,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宫女未出宫之前说到底都是皇上的女人,你防得住她却防不住皇上的心,先让海宁将她的底细打听清楚,切不可打草惊蛇。”
灵芸点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对了,咱们入宫至今,伺候的宫女中谁比较老实?”
灵芸想了想,“倒是有一个,名叫品儿,是咱们宫负责洒扫的,因为长得比较黑,性格也有些孤僻,但为人还算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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