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和染墨问了些擎胜家的情况。
染墨一一作答,并提到此行涉及军务,擎胜办完事还得赶回去。
没敢说太细,有些事还得保密,省得传出去影响民心稳定。
娘没再多问。
染墨想起上次去妙峰山的事,问道:“娘,你上次跟擎胜说的偈语是什么意思呀?跟打哑谜似的。”
娘看她一眼说:“是擎胜让你问的?”
“哎呀,娘多心了。
你不愿说的事,人家擎胜也不会瞎打听。
就是我自个儿好奇。
娘莫非也认识擎胜他爹?”
听闻此问,娘脸上现出三分薄凉、五分伤感、二分甜蜜的神色。
却又摆摆手道:“跟你说了,上辈儿人的事别打听。
过好眼前的日子最重要。”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说点啥怕是堵不住这丫头的好奇心,便缓缓道出其中一些缘由。
“这件事来龙去脉颇多隐情,娘在当间儿也扮演过不太光彩的角色,甚至和擎胜娘生了些龃龉。
很多事也是没法子,说了做了会伤人情,视而不见又有损大义。
也是一场惊险曲折的孽缘和悲剧!”
染墨听得瞠目结舌。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复杂的原由。
难怪娘亲不愿说呢。
当说到两位娘亲也曾有过矛盾,不免有点担心擎胜知道后怎么想,便单就这件事多问了娘亲两句。
娘亲瞥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会挑着问!
我只能告诉你,女人间的很多事其实都是因男人而起。
要不是老爵爷那个王八蛋,”
她止住话头,略尴尬地看看染墨,接着道,“就是擎胜他爹,仗着有一副好皮囊,把女人哄得团团转。
这倒也罢了,万不该抱非分之想,闹得差点捅破天。
万幸后来机缘巧合,化险为夷。
当事者也都保持缄默隐匿旧事。
如此这般后来才能平平安安过下来。
你觉得还有必要屎不臭挑起臭吗?”
娘亲急切间连污浊俗语都出来了。
染墨被这连珠炮的叙说搞得晕头转向。
只听得兹事体大不得乱议,遂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哪天擎胜要问起,就拣些不紧要的说与他听。
待到挺晚准备入睡时,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并呼唤染墨的名字。
听声音是擎胜无疑了。
染墨连忙开门将他迎进来。
只见他换上了一身精干的黑衣打扮,如夜行侠一般。
没等染墨开问,擎胜便告诉她,明日一早就要乘车去大月城。
怕来不及道别,便赶晚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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