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纷纷靠前查看。
那少年翻身下来时,用力调整姿势保护肘膝部位,却未料额头碰到木架子的一个支脚。
立时流出血来。
染墨和阿赞也忙走到台前。
一个汉子上台搀起少年,询问可有大碍。
少年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一缕鲜红的血线从额头流下来。
汉子见状把他搀抱到后台包扎去了。
一个班主模样的人出来冲台下抱拳说了声抱歉,然后一挥手,台上继续演出后面的节目。
染墨和阿赞都为那少年感到揪心。
这种杂技班子,班主是老大,里面的成员并非都沾亲带故,受伤之后通常也都简单化治疗,怕耽误日后的演出。
真要出大事无法再登台的时候,恐怕也只给笔银两打另谋生路了。
染墨为那少年的命运担忧和难过。
这年代自不会有那社保之类事物,就连基本的劳动保障法都没有。
染墨甚至暗下决心,将来自己若能成气候的话,一定要建议朝廷制定颁布一部“劳动法”
,保障广大劳动用工人员的生存权利。
待到演出结束,太阳已落山。
染墨本想回家,阿赞拉住她说,她娘去镇北熟人家了,挺晚才能回来,想让染墨去他家,再陪他一阵。
染墨不好拒绝,便跟他一起去了。
进得屋来,阿赞先去厨房拿来几块葱花饼让染墨填填肚子。
阿赞不会做饭,暂且吃点这个解饥。
染墨尝了一块。
阿赞他娘的手艺还真不错。
这饼并非新烙,吃起来依然香软可口。
吃完饼,阿赞又叫着染墨到他屋中坐会儿。
小屋收拾得挺干净,桌上摆着课本和纸笔。
阿赞拉着染墨,让她坐到他的床榻上。
然后阿赞走到靠墙一个小衣柜旁边,径直将身上的衣衫脱去,只留下裤子,白皙而略壮实的小身板暴露在染墨面前。
染墨没留神看到,有点羞涩。
阿赞的身材看上去竟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阿赞坐回床边。
和染墨聊起刚才看杂技的情形。
两人都为那跌伤少年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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