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吴桂刚得到鲜卑南来的消息时,惊的坐倒在地,半晌无言,怎的如今却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他是个实在人,见吴桂不谈正事,急切道:“吴君,旁的事可日后再谈。
如今鲜卑即将兵临城下,还是先商议退敌之策才最为紧要!”
吴桂扫了他一眼,似是在责备他太过惶急,失了方寸。
吴桂这些日子虽有些飘飘然,可还是分的清轻重的。
如今新县令尚未到任,他们便是县中支柱,如何能乱?
最少,也要做个镇定自若的样子。
他方才之所以先问蔡邕,便有这个意思,至于想要蔡邕提携之意,顺带而已。
吕布只是低头饮着醒酒汤。
只是见李召已说到了正事,吴桂便笑道:“奉先,今日为何邀你前来,想必李君已与你言明了。
咱们混在鲜卑中的细作近来探得一事,北方的鲜卑已然南下了。”
军中历来不缺谍探,往往敌我双方皆有,却也不必多言。
只是谍报往来艰难,消息到来之时,说不得鲜卑已然南下数日了。
吕布放下手中汤碗,问道:“既知鲜卑将南来,吴君为何不向郡中求援?”
此事却是县尉之职,故而吴桂目视李召,示意他作答。
李召叹了口气,“奉先是并州人,也当知鲜卑每次南下,并非只攻一县,而是四面皆攻。
五原郡又在并州最北,几面受敌,一时之间,只怕难以兼顾。
纵是求兵,多半也是求不来的。”
吕布知李召所言是实情,只是当中有些话他并未言明,可在场之人皆心知肚明。
那便是前年三路共伐鲜卑一战,汉军大败,余者十不存一,而其中折损的大半都是幽并边军。
如今即便州中想要派兵驰援,只怕一时之间也难以猝然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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