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的是我母后……”
云乔一直掩埋的思念因这幅画而坍塌,哭出声来。
“我已经五年没见过她了,偷偷画了好多母后的画像,可没有一张和这幅一样。”
“巧巧,那些皱纹,还有鬓角的白,让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江应巧拿着画像,闻言替她用手摸了摸那张生出皱纹的眼角,轻声安慰:“没有多老,她看起来还是很美。”
江应巧注意着前面居风的动静,将画像重新卷起来,以免云乔情绪过于激动。
“你之前那些母后的画像放在哪儿?回去我找出来,帮你辟一个房间都挂上。”
“画完都烧了。”
云乔声音哑哑的,“在京城,所有和我父王的有关的都是忌讳,你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就知道。”
她苦笑,“这幅画,你还是留在卧房吧,藏在床头,这样我想她的时候还能看上一眼。”
江应巧轻轻应下,“好,今天晚上我不闭眼,让你看一晚上。”
马车安稳到达郡主府门前,江应巧下车后,特意给居风竖了大拇指。
“居风大哥的车技果然提升不少,看来你这次求学很成功啊。”
居风被夸得摸不着头,本想冷着脸直接离开,但想到自己的重任,还是给了她好脸色。
“谢谢。”
这让鲜少得到他回应的江应巧,突然有些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嗯!
不客气。”
门口的老孟自从给他按时放月钱,还给加奖金后,守起门来越精神铄矍。
见到江应巧立刻迎了上来,“郡主安好!”
江应巧在他大嗓门下缩了缩脖子,呵呵道:“老孟,很有精神嘛。”
“为郡主效力,必是生龙活虎!
容光焕!
郡主,老奴来帮您拿东西!”
“不必,你好好看门就行。”
江应巧推拒后进了门,决定回头跟朱墨说说少教他们拍马屁。
她回到卧房将画像放好后,又让朱墨带她去衾娘母子的住处看看。
苏堂将二人送过来的时候,帮他们把留在十二坞的东西也一起搬过来,有用的东西除了衣物就是些零碎,里面最值钱的,便只剩衾娘那把琵琶了。
小盛抱着琵琶说:“这是我娘第二个宝贝,最大的宝贝是我。”
转头就被衾娘捏着脸颊笑骂:“小小年纪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应巧照顾他们初来乍到情绪不安,陪着坐到很久才离开这个院子。
天黑了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卧房,赶紧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现在逐渐对浴房里的出浴图免疫,只要背过身,就能当作不存在好好享受沐浴。
朱墨看到她换下的衣物带血,嗔怪她来月事了怎么也不跟她说,立刻去给她准备好装了草木灰的布带,又把汤婆子找出来,灌上热水放到床榻上。
江应巧出了浴房获得了短暂的干爽,被朱墨按回了床上休息,又在腰下垫了个软枕。
江应巧被她照顾得很妥帖,看她时的感动溢于言表,小丫头则是很受用地哼了一声,帮她收拾好后关门出去了。
身上没有粘腻感觉,肚子上汤婆子也让腹痛缓解了不少,江应巧放松地躺在床上。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可算是结束了。
等身体舒服了些,江应巧坐起来,将二皇妃的画像挂在床尾,和云乔一起看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眼睛虚焦了。”
云乔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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