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辙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寒风骤然侵袭,后院女眷只有陈婉一人,再想到她往日都是这时候过来送药,他心中怒意更盛。
他怒视着周太初,那双平日里冷静睿智的眼睛此刻仿佛能喷出火来,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周将军,您怕是看错了吧?我梁思辙尚未娶亲,家中何来妾室?您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坏了我的名声。”
周太初见梁思辙如此动怒,心中不禁微微一凛,他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梁思辙的愤怒:“梁大人,您何必如此动怒呢?一个小妾罢了,你要知道,若是没有绥南军,这漳州城怕是一次攻城也应对不过去,梁大人,您要考虑好,莫要因小失大啊。”
梁思辙听罢,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坚定:“周将军,您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梁思辙虽非武将出身,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我深知绥南军的重要性,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容忍任何人提出无理的要求。”
说完这话,他又冲着身后的阿弥道,“阿弥,送客,明日喊上兄弟们帮周将军搬营扎寨。”
周太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冷哼一声道,“哼,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不识好歹,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猛地转身,拂袖而去。
第二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周太初一脸不情不愿地指挥着队伍,缓缓向城外进,对于梁思辙的提议,他虽百般不愿遵从,但城内狭窄的街道与拥挤的民居,确实难以容纳他们这支人数众多的队伍,再继续逗留下去,只会徒增麻烦与不便。
再者,他来时,刘茂特意将他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太初,此行你务必要对梁思辙礼让三分,他虽年轻,但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你切勿因一时之气,坏了大局。”
因此,尽管心中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周太初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满,带领着队伍,按照梁思辙的指示,搬去了城外那片空旷之地。
一路上,他面色阴沉,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怎么将梁思辙后院那位貌美的妇人弄到手。
梁思辙的身体在陈婉的精心照料下早都恢复了,可他为了转移陈婉的注意力愣是忍着,一口一口喝下她每天亲手熬的比黄连还苦的药,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婉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眼中重新焕出了生活的光彩。
她终于有时间开始关心起身边的其他事来,这天,她拿了家里从京中带来的药材,打算去胡大娘家看看,胡大娘的丈夫重伤在家,她还未来得及去看望。
她本打算带着红穗去送了药材就回,却在出门时碰到了也要出门的梁思辙与阿弥,梁思辙思考片刻后,决定先跟着陈婉去胡大娘家看望。
胡大娘家就在县衙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几步就到了,几人到时,胡大娘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见到陈婉等人,连忙热情地将人迎了进去,给他们搬凳子递茶。
几人还未坐下,却见屋内走出一个年轻男子。
他身着紧身黑色劲装,身形孔武有力,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面容英俊非凡,五官深邃立体,犹如雕刻般精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的气息。
见他出来,胡大娘的笑容更甚了几分,眼角的皱纹都堆叠在一起,满是慈爱与自豪。
“儿子,快来,快来见过咱们漳州的县令梁大人,还有大夫人。”
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伸手拉过年轻男子,一边向梁思辙和陈婉介绍。
年轻男子闻言,立刻加快了脚步,走到胡大娘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梁大人,大夫人,在下李平宣,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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