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茵是挨着宫门下钥的点,才从宫里出来的。
出宫后,都不用特意去找,她就瞧见了等在外头的苏锦辰。
落日的余晖带着几分碎金洒在他身上,叫面无表情的他也显得没那么疏离。
他听到宫门处的动静,抬头看一眼,整个人都变得鲜活、生动起来:“茵茵,你出来了!”
沈茹茵见他还穿着上午送她来时的衣裳,心中一动:“不是叫你自个儿先回去歇息?”
“我回了,”
苏锦辰道,“我回去陪着如熠用了午膳,想着你万一出来得早,就直接过来等着,这不就接上你了?”
“这也太久了,”
沈茹茵露出些心疼之意,“方才我见你坐在车辕上,都神游天外起来。”
“我只是在想你,”
苏锦辰同她解释,“你本就没歇好,还进宫这么久,我想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回去好好休息。”
他这么一说,沈茹茵也觉得自己身上处处都不大舒坦:“侯府去过,宫里也去过,咱们略歇上两日,就往热泉庄子上去如何?”
“如今虽不是冬日,可入了秋,天气也凉下来,正好合用。”
苏锦辰也觉得不错:“你既然想去,何必再等,咱们明儿一早就能收拾东西上那儿住着。”
“哪儿有才回来,就又往外走的,”
沈茹茵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明儿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我要好好睡上一觉,谁都不许打扰我。”
苏锦辰心疼她,自然应下。
苏如熠知道后,也特意等到下午才过来请安。
沈茹茵醒的虽然也早,可后头还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来,总算觉得舒服了。
那日说得好好的,可真正往庄子上去时,也已经到了第一场雪后。
踏雪寻梅,也是一番野趣。
一家人玩过几日回到京中,又去了一趟三清观。
如今这时候,老观主已经不怎么出门,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自己的徒弟。
沈茹茵夫妻对此并不在意,他们只是来赏景,求签不过顺带。
但从三清观里走过一回,看到院中挂满红绸的姻缘树时,沈茹茵才忽然反应过来:“锦辰,如熠是不是该说亲了?”
苏锦辰同她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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