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进来做什么!
?你出去!”
魏福音像疯了似的推人,被凌渊一把挟制住手腕,冷声讽刺,“怎么?刚才在外殿跟个哑巴似的,现在愿意说话了?”
女人泛红的眼角泪意未干,此时脸颊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泪痕,她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男人,似乎有诉不尽的哀愁,却通通被她隐忍到了心底,只冷着声音回答——
“殿下请回吧,福音……收回以前的话,今后福音定会安分守己,不再肖想些不该想的,指望些不该指望的。”
凌渊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愠怒。
“不该指望的?公主这意思,究竟是在怪自己不安分,还是怪我没能力?”
魏福音的眸子染上寒霜,似乎不想再同他逞一些口舌之快,偏转头去,淡淡答道,“殿下愿意怎样想,便怎样想吧。
我累了,殿下自便,不送了。”
她转身就朝着寝榻去,双脚却突然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离了地面,下一秒对上男人半恼怒半戏谑的目光。
“公主不想玩了?可是我还没玩够,怎么办?”
“你想干什么!
你放我下来!”
魏福音的脚在空中乱踢,可是那点微薄的力道,根本摆脱不了男人怀抱,她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迈向寝榻,脸上俱是惊惶和羞愤。
“这里是千秋殿!
你怎么敢!
?”
“我有什么不敢的?”
凌渊冷笑,阴柔狭长的眼尾扬起一道凌厉的弧度,魏福音不禁在心底暗自感叹,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亲兄弟,即便两人风格迥异,可那张脸,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对着这样一张脸,突然想到昨夜在千里殿同凌霄周旋的场景。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脸上浮现一丝厌恶。
这种情绪被凌渊捕捉了个正着。
他霎时就觉得心底有一股无名业火噌地往外冒,于是他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抛进了软塌中,一个迅疾的倾身,将女人大半个身子压制住。
“这就是你说的倾心于我?魏福音,眼睛不会骗人,下次若还预备扯谎,先将自己眼底的情绪收好。”
魏福音整个身子被男人压着,并不挣扎,只是冷笑,“殿下可知,我从前也是金尊玉贵之躯,身为大成的长公主,顺风顺水近二十余载,何必费力去学些迂回之术,更不屑于拐弯抹角拿捏人心!”
“于福音而言,喜爱就是喜爱,厌恶就是厌恶,我方才透过殿下的脸,突然想起另一张脸,想起了昨夜屈辱之事,难道殿下连我在想什么都要管吗?”
“你们大月的男子,未免太霸道了些!”
女人言罢,眼眶又红起来,月牙似的两道眉紧紧蹙着,仿佛在努力隐忍,再也不愿在男人面前示弱流泪。
凌渊的眸子微微一颤,喉结上下翻滚一圈,如鹰隼的目光紧盯着她,又缓缓移至她的双手处。
刚才她在殿上就着水盆搓洗半天,仿佛要搓下一层皮来,如今那双手依旧红痕未消,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
他突然有一种怪异的猜测,连自己都未察觉到这猜测中带着半分惊喜。
“你和皇兄,还未生夫妻之实?”
魏福音的身子狠狠一颤,却固执地偏着头,不看他,似乎是默认了。
凌渊眯起凉薄的眸子,心底依旧存着一丝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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