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厅时,天君还没走,见到谢拂池,便拉着她喝酒。
谢拂池喝的头都大了,生平第一次有些抗拒,庭下许多仙官都醉的东倒西歪了,于是天君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她,口中念叨着凤族帝君的名字。
这凤族帝君都成婚几百年了,天君还搁这念念不忘呢。
谢拂池也很无奈,一面陪他喝,一面宽慰他,“您就是喝死在这里,她也不会伤心的。”
天君:“……滚!”
谢拂池从善如流地滚了。
只是滚的不大顺利,湖岸上遇见了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姬羽公主,更不大顺利的是晏画正在跟姬羽吵架,刚刚她听到的争执就是从这里传过去的。
事情大抵就是晏画撩拨了一个仙君,那恰好是姬羽公主的师兄,姬羽看不惯晏画的作风,遂将师兄拉出去说了两句话,回来后那小仙官立刻沉默起来。
于是晏画便同姬羽吵了起来,那小仙君可怜巴巴地被挤在中间不知所措,两方劝架都不给他面子。
晏画如今正是气头上,一把推开了他,“我青丘一族生性风流,不过一夕之欢,跟我讲什么自爱不自爱的,存心恶心我呢!”
姬羽公主嗤笑一声,“你做得,旁人难道就说不得?”
“自然说得。”
忽地身后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谢拂池大步走来,间青珠摇曳,倒也不失风度,“只是祁流仙君,你既同在五殿做事,想必也见过晏画仙子,也听过她的名声。”
她顿了下,目光看着祁流越锐利起来,“既知她是什么人,待她靠近又不舍得立即推开,非要等好事者剖白了给你看,才不得不做出如此情态?”
她嗓音平和,言辞却越犀利,直看的祁流背后冷汗涔涔。
他确实知道晏画是个风流仙子,但她生的极为美艳,便存了春风一度的心,事后也只当是个被辜负了的就好,旁人也不会说他滥情。
只是师妹明明白白地将她的过往告诉他,他便是假作不知情也难。
静了半晌,才俯身过去给晏画行了一礼,“在下仰慕仙子,但却碍于人言可畏,是在下的过错。”
晏画冷冷一笑,朱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虚伪。”
祁流顿时羞的臊红。
晏画明明白白地骂他虚伪,更是无异将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他也无颜再看旁人眼光,只转身走了。
姬羽被谢拂池这么一说也才晃过神,方才还真以为她这师兄不知情呢。
反应过来后也不由得更恼怒,冷笑道:“你说谁是好事者?”
谢拂池不欲与她多言,拉了晏画要走,却被姬羽掐住了手臂,一字一顿地问:“你说谁是好事者?”
小公主十根手指都生的纤长,指甲尖尖的涂满了丹蔻,如今深深陷入了谢拂池的臂膀里,掐的她生疼。
谢拂池停下脚步,道:“谁嚼的舌根,谁自然就是好事者,我可没有指明了哪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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