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
重新接触到魔力的魔法师失声惊呼,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已经握紧了拳。
澎湃的风魔法一瞬间将那荆棘藤撕裂,把其下的魔法阵刮毁。
可被她呼唤的人却全无动静。
被风魔法小心翼翼避开的沈眠从那断裂的荆棘中跌出,带着满身严重的刺伤,软倒在一地藤蔓碎片里。
不断蔓延的血色染红了灰黑色的荆棘藤。
乌雪肤,裙白血红,黑红白三色交织,病弱貌美的作家小姐被定格入这犹如艺术品般一幕,宛若一朵随荆棘共同枯萎的鲜花,生息尽散。
“……沈眠!
!
!”
海泽尔双腿上也尽是深深的刺伤,一时站不起来,但她硬是磕磕碰碰爬过去,拖出一地鲜血。
最终她毫无迟疑地跪在了荆棘断藤间,颤抖着捧起了沈眠轻飘飘的身体。
沈眠没有动静。
她的身体开始失温了。
海泽尔曾亲眼见证过很多人失去重要之人,见过他们处于崩溃边缘歇斯底里的模样。
所以她觉得此刻她应当尖叫。
但是她没有。
她应该嘶声痛哭。
但是她没有。
她捏住沈眠的手腕,没有摸到脉搏;将耳朵贴在沈眠胸膛上,没有听到心跳;将脸靠在沈眠的脸旁,没有触到呼吸。
她无望地一遍遍机械重复着这些动作,好像多做一次就会有不一样的改变,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失去魔杖并没有限制海泽尔的挥,狂暴的魔法风暴在她周身盘旋。
她依旧处于魔力的风眼,可此刻这风暴由她掌控,狂躁的风撕裂了平静的表象,炸耳的风声充斥整个房间,风刃将房间中的一切刮得七零八落:刮飞存放的纸张、刮掉所有装饰物、挂断木质的机器、刮穿不够厚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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